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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姝坐了起来,握住他的手,“你躺下,我给你扇。”
沈翊从回忆中抽身,倾身吻了吻她的唇,“快睡吧,屋里有冰,不用扇。”
那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他也有新的家,以后还会有孩子,他破碎的人生,已经被姝儿一点点缝补好了。
定都许多人家都会选择在八月十六,仲秋节过后走亲访友,按照习俗,闻姝今日本该回侯府的,但永平侯又不在家,她懒得回,一早吩咐人准备了瓜果点心,等候卫如黛前来。
卫如黛是半上午时候来的,还带了一个眼生的姑娘。
“姝儿,这是音尘的表妹聂蓉。”卫如黛挽着闻姝的胳膊向她介绍。
聂蓉头上别着一朵白花,一席水蓝色的交领襦裙,看着很素净,对着闻姝福身行礼,嗓音温柔娇怯:“小女聂蓉,见过燕王妃。”
卫如黛解释说:“她母亲过世了,暂住徐家,我婆母让我带她出来认识认识定都的贵女,交些朋友。”
怪不得头上别着白花,闻姝点点头,“聂姑娘免礼,既是徐大人的表妹,随意些便是。”
“谢王妃。”聂蓉微笑起身,随后跟在卫如黛身侧,瞧着很懂规矩。
但卫如黛想和闻姝说些悄悄话,就说:“表妹,你想不想去外边玩会,燕王府的园子里种着不少奇花。”
聂蓉也有眼力见,听出了卫如黛的言外之意,点头说好,“王妃,表嫂,那我去逛逛。”
闻姝喊了竹秋带路招呼聂蓉。
看着聂蓉离开,卫如黛连忙小声说,“姝儿,不是我不和你说,我都走到门口了,婆母非要我带她一起出门,让她来拜见你。”
今日本是闺中密友相聚的时刻,多一个陌生人,卫如黛觉得怪不合适。
“无碍,她是往后都住在徐家吗?”多个人吃饭罢了,闻姝并不介意。
卫如黛点点头,“嗯,她母亲去世了,继母进门待她不好,就来投奔我婆母,我婆母留她住下,过两年给她许个人家,我看她也挺可怜,来的时候身上还有伤,据说是被继母打的。”
因为前不久才看见陶绮云身上的伤,卫如黛难免心软,待聂蓉就亲近了两分。
“那是挺可怜。”闻姝剥了一颗葡萄递给卫如黛,“徐大人的腿好些了吗?”
卫如黛吃着葡萄,手里抱着踏雪,在揉它的脑袋,“好的差不多,能下地了,再养上半个月就成。”
说到这事,卫如黛有些委屈,放下踏雪,伸手给闻姝看,“姝儿你看我的手。”
方才闻姝还没发现,卫如黛手背上有一块葡萄大小的红点,“这是怎么了?总不能是徐大人打的吧?”
因为陶绮云的事,闻姝格外敏感,但又觉得不可能,卫如黛可是会武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