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来的客人却是图海,后面跟着两辆四轮大马车,陈正南和二少爷下了庄台迎上前去。
图海从马上跳下来,把马缰绳扔给小厮,陈正南向二少爷介绍道:,这位是颍州府府兵主事图将军。“
他又把二少爷介绍给图海之后,图海拍着陈正南的肩膀笑道:“老弟,恭喜你啦,干同样的活,你总是有巧劲,一次就得了个双棒,真是有福之人。”
他说完便又哈哈大笑,之后才又说介绍说:“马车里是你嫂子,还有沈知府的家眷也一过来啦。”
陈正南连忙上前给两位女客行礼、请安,同着一人使女、丫鬟一起奉两位女客上了庄台。
两位女客哪里来过这样的地方,站在庄台之上,极目南边的邱家湖风光,只觉得天高地爽,心旷神怡,连声称赞这里风景好。
里面,林青竹也得到了信儿,连忙小步快走,迎了出来,给沈知府的夫人和图大嫂行礼、请安,才牵了两人的手走到里边卧房里,看两个孩子,之后同蔡举人的夫人一起坐下说话。
陈正南和二少爷陪图海进院子,图海打量着这新造的房屋,连连点头道:“好,这房子造得好雅致,看着就舒服。”
正房里,那些辗房里的长工们,这时已经到厢房里,找了一张桌子,齐齐整整地坐下,先是吃着瓜子点心,喝着茶,后来就热热闹闹地又玩起了牌九。
陈正南和二少爷、王老板陪着图海坐在正堂里喝茶说话,随他而来的长随便去账房里上帐。
自从颍州府上次那个乱子之后,图海和陈正南还没有时间坐下来叙叙话。
坐下来才讲了几句诡,图海便急不可待地说到上次与二郎二郎教交手的事,询问陈正南这新练的兄弟阵。
陈正南便说道:“图大哥,你有所不知,正是这庄子里我李二哥送了我两本戚继光的兵书,书上面说了赫赫有名的鸳鸯阵,我把那阵变了一下,又加上了一点我自己的东西,改个名叫做兄弟证,其他的没有新鲜的。”
二少爷闻听此言,笑道:“正南弟,我给你的书果然派上了用场,这可真是太好了。”
陈正南道:“二哥,我还没有谢你呢,今天中午我可要多敬你几杯。”
图海问道:“老弟,什么时候我到你大营里去,你让兵士们演示演示,给我看看才好。我听说你练成了这阵,眼热得不得了。你们杀了二郎教的几百匪徒,自己才死了五个人,这真是了不起,太难得了。”
陈正南笑道:“大哥,你有所不知,我这兄弟阵首先要的不是杀了多少敌人,最重要的是要先保护住自己不死不伤。
这一次之所以出现了死伤,是因为我用的这七百多名士兵,没有精简淘汰,如若我手下兵士再多一些,就会对他们进行体能训练,之后再进行选拔,
把年龄大的,身体病弱不好的,平时滑头乖张地清理掉,剩下的人再按照我的那一套方法去练,几乎就不会有死伤出现。”
图海听了他这话更是一惊,当即笑道:“老弟,你这么一说,我恨不得今天就去你大营里看看这兄弟阵,眼下连吃饭喝酒的心思都没有了。”
二少爷道:“图将军是性情中人,不急不急,来日方长,今天你来到这庄台上是贺喜的,自然吃好喝好,尽兴才是。”
三人正说着,程士明又从外面进来说:“正南,正阳城又有客人来了。”
陈正南便站了起来,向二少爷和图海躬身道:“两位哥哥你们坐着,我出去一下。”
王老板便陪了他一同往外走,陈正南心想:“这阳城还有谁能来呢?
走出院门,却看见是审计木器社的沈老板,同一个并陌生却一时不知是谁的人正走上庄台。
陈正南连忙迎上去,躬身行礼,申老板便介绍道:“陈大人,这一位是正阳城荣泰布店的许老板。”
陈正南这才记得,自己去他布店里买过织布机。
许老板便道:“陈大人,才知道你府上有弄璋之喜,就过来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