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你为什么不向朝廷、不向兵部奏报这件事情呢?”陈正南问。
图海摇头道:“老弟,我刚才说了,这都只是猜测,哪里有证据呢?话说回头,刘守备他又怎么会留出证据让我察觉呢。”
陈正南点头道:“的确如此,哥哥你在他的手下,想有所作为也是很难,而你偏偏又负责军事,打仗就是你的活。”
图海叹气道:“是啊,刘守备现在要的是和二郎教的人相安无事,只要二郎教的人不扑腾得过大,不太骚扰周边的百姓,他就放任自流。当然,他每年也让我搞几次出击,不论结果如何,总是上报兵部剿灭叛逆若干人等,应付了事。他的这些套路我已经厌烦了。”
“照我看,刘守备他就是养寇自重!”陈正南叹了口气,问道:“图大哥,你刚才让我打听二郎开香堂大会的事,是有什么打算?”
图海道:“如果我知道二郎教召开乡堂大会的准确时间,我准备冒险试一下。”
“大哥,你要攻击他们吗?”陈正南问。
图海沉思片刻,点了下头:“我有这个想法,想给他们来个一网打尽。”
“可是,刘守备他会支持你吗?”陈正南奇怪地问道。
“他自然是不会一心支持我的,如果他同意的话,我想他也会事先通知二郎教,到最后损兵折将,他便会记在我的头上,让兵部处分我,说我冒功激进,不听号令。”
陈正南急道:“大哥,那你将如何是好?怎么还能攻击二郎教呢?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图海微微一笑道:“老弟,你有所不知,我们这里除了淮河巡王大营要三四千兵马之外,颍州府沈知府手下还有两千多人马,也可以用的。”
陈正南忙问:“那,他会听你的吗?”
“沈知府早就厌倦了这二郎教的人,二郎教现在驻扎在霍邱县北边的地盘上,骚扰颍州府的百姓,一直不得安宁,沈知府日夜不安,一心想除之而后快。可是他和刘守备处不来,每年还要给刘守备银子,稍微给得少一些,刘守备便找他的麻烦。我呢,手下有一千多我自己的铁杆兄弟,我是想,如果有合适的机会,情报准确的话,我就带了我这一千多兄弟,以拉出去训练为由,给二郎教来一个冷不防,突然袭击,那时,如果再能借助颍州府的兵马,就能杀他个八九不离十。”
“大哥,如果事后刘守备找你的麻烦,你当如何?”陈正南问。
图海笑道:“我自然不会完全不知会于他,等到仗开打以后,我便让人通知他出兵援助,那时候他摸不清情况,怕误了战机,只得出兵。而我,事后只需要告诉他,战机是突然出现的,来不及汇报,便可以说得过去,他不能拿我怎么的。”
陈正南又问道:“大哥,你是说,颍州府那边一定会支持你?”
图海点头道:“我这个想法已经和颍州府的沈知府密谈过两次,他自然是全力支持我的。”
陈正南喜道:“大哥,过几日我再去二郎教侦查,我会尽量多摸清楚一些情况回来报告给你,帮助你把这件大事办成。”
“老弟,全靠你了,不过,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图海站起来,给陈正南的杯子里续了茶水,接着说:“宁愿不打这一仗,我也不愿意你有什么闪失。”
陈正南想了一下,又道:“大哥,我发现我们还有一群人可以利用,成为我们在二郎教内部的力量,可以帮助我们里应外合,搞掉二郎教。”
听了这话,图海惊疑地问:“你说的是什么人?”
陈正南道:“上次我去的时候,看见他们绑票了很多老百姓关在营里面。我想,等我们举事的时候,如果能事先将这些人做一下工作,仗一旦打起来,这些人肯定会帮助官军时应外合的。”
“嗯,这是一个好主意。”图海道。
“并且,我还有一个想法,大哥你看可不可以?”陈正南接着说
图海道:“老弟,你直接说说来就是。”
陈正南道:“大哥,我看二郎教的人住在芦苇荡中,现在已经是初冬时节,那芦苇都干了。我们进攻二郎教的时候可以从北边用火攻,我们只要进攻的路线是上风口,放火之后我们猛烈攻击,他们一定无法招架,必然大败无疑。”
图海听陈正南如此一说,不禁高兴地连连拍手道:“好,太好了,有此妙计,我们消灭击败二郎教那就容易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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