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过百步,已经摔下了千余人。
至于其中多少人是故意的,那就只有自己知晓了。
童贯喝道:“至城头两百步起,同时登山!”
立刻,土山前的士卒散开,向着两侧运动。
大雨哗啦啦的下,两百步外已经看不清楚了。
然而密密麻麻的人群,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到。
宋兵接近两百步时,捡起昨日落下的木板和梯子,用于登墙。
刘子羽在棱堡上看宋兵进入两百步,立刻进入堡垒里,喝令道:“二百步距离,全速射击!”
咻咻咻~
弩箭飞射,破开雨帘,没入宋军阵中。
惨叫哀嚎,仆倒一片。
哪怕火药不能引燃,弩箭本身的威力也不容小觑。
少则三五个,多则十个八个,都是大糖葫芦。
只是裹的是血,串的是人命。
二十步一个棱堡,每堡发射弩箭三十,一轮就是近千支弩箭齐射。
立刻,土山上被短矛插满。
死了的,伤了的,脚下打滑的和卧倒暂避的,二百步内,没有一个宋兵还站着的。
童贯咬牙切齿地喝道:“继续冲击,定要破城!”
噗通,闻焕章跪地,叫道:“恩相,主不因怒兴兵啊!
如今天时不在我,强攻无益,还请恩相收兵回营,集中兵力固守宿迁啊。”
众将齐齐拜下,恳求道:“恩相,还请收兵,固守宿迁为要!”
“恩相,且听末将一言。”话音中,一将出列到了童贯前面。
正是从庐州逃到此处的祁斌。
他和郭霖二将逃到此处时,仅余千余马军,余者全都逃散了。
不过能力在这放着呢,童贯便也各自任用。
祁斌为军中参谋,郭霖为马军统制,算是各回本职。
祁斌道:“目下,便是算上梁山军,我军不过二十万人。
贼军器械犀利,城墙恐不足持,非得准备巷战不可。
若是在此折损太多,伤了士气,怕是巷战无力啊。”
童贯喃喃道:“若是退兵,千辛万苦的土山,岂非白搭了?”
轰~
一声巨响传来,众将齐齐转头去看。
土山塌了!
名为山,实则土堆,里面又有许多尸体,久被鲜血浸泡,本不十分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