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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老夫人和圣上的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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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云帆,正是去接长河。
封岌看向她,对她解释:“之前我和你说过,我不会杀害皇家子弟。”
封岌道:“因为他们都是我弟弟。”
谢?寒酥想起来了,先皇后姓谢!
翠微跟过去,询问:“娘子,你现在是不是很喜欢山谷里的生活?”
长舟迟疑了一下,说:“长风这次出去受了伤,伤势需养一段时日。二爷有什么吩咐,我去。”
“你母亲在遇到我之前和别人成过亲,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封旭沉默了一息,“你的父亲家里有钱有权,不像我是个村野穷光蛋。以后等你长大了,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可能要接你回家给你改姓。一个很是了不起的姓。”
寒酥没听懂,茫然地望着他。
“不。”封岌打断寒酥的话,“我母亲姓谢。”
寒酥点头,是有这回事。
如今赫延王刚刚战死沙场,举国哀痛,对待赫延王的家眷,宫中必然要以抚慰嘉赏为主。这个时候将赫延王的母亲请到宫中,寒酥觉得不会是为了加害。
看着封岌从外面进来,翠微不久留,转身退出去。
封岌压了压怒,摆手让长舟先退下。他转身进了屋,在椅子里坐下,又看了一遍母亲的手书。
寒酥走到他身边,也去看那封信。
封岌视线上移,落在寒酥鬓间晃动的步摇上。他喜欢人前高傲端庄的模样,也爱她只在他面前时的凌乱。
罢了,他身边不缺人,自会有人帮他处理伤口,根本不需要她。翠微伸长了脖子朝着长河离去的方向又望了一眼,他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翠微垂下眼睛,转身往小厨房去。
“我母亲不愿意见那个人,更不愿意旁人知晓她还活着,不希望旁人再议论她的事情。她不想再和那个人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她蹙眉再问:“难道是宫里的人知晓你还活着?要不然……我实在想不通宫里要害老夫人的道理。”
“当然。”寒酥点头,“小时候读书,看书中与山水为伴的生活便十分相望,没有想到有朝一日梦想成了真。”
翠微从寒酥和封岌的住处退出去,直接往小厨房去。小厨房里炖着给寒酥煮的养身汤。
他喜欢她穿什么?他喜欢她里面什么都不穿只在外面裹一件柔软的长袍。
“好小子!”封旭笑起来,“晚上给你酒吃。别告诉你娘!”
寒酥安静地望着封岌,她心中前一刻的恍惚感消失,他确确实实还是那个赫延王。不知道为什么,寒酥觉得自己之前好像踩在云端上,而此刻云雾突然散开,她又重新踩在实地上。
封旭颇为严肃将他拉到一旁,父亲是个活络的性子,极少那般严肃。
寒酥转眸望向他。他脸色冷肃,恍惚间又成了那个赫延王。
封岌撕开信封,一目十行地扫过去。
“很好。”封岌被气笑了,“我死了才两个月。一边祭奠我,一边暗地里干些混账事!”
恍惚间,封岌好像回到很多年前。
封岌慢慢消化着父亲说的事情,好半晌,认真道:“我只有一个父亲。我也只姓封。”
听寒酥如此说,再看寒酥如今装不出来的惬意模样,翠微由衷替寒酥觉得欢喜。
可翠微没有想到会看见长河,一个脸色苍白受了伤的长河,正被长舟搀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