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换药的过程中。我没有哪一处不是在疼的,每一处全都是伤,身体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
我手几乎在这样的疼痛下,把床单都抓出了血。
那医生的动作非常的娴熟也非常的快,替我检查了完身体上的上,没发现有发烂的情况。便给我换药,缠纱布。
我真恨不得这一刻自己死了才好。
短短的二十分钟,几乎已经要了我半条命,医生把带血的纱布丢在一旁的垃圾桶后,便用消毒水清洗着手,朝易晋走了过去。对他说:“小樊小节身上的伤口都恢复得很好,不过估计这段时间都不能下床,要在床上躺上一个月,后边有几根骨头有些裂开,现在小樊小姐的身体是实在不适合手术,所以还是以躺为主。前一个月,是最不能动的关键,而且睡的姿势要极佳,这才不会让骨头变形。”
易晋听到医生这些话后,他良久才回了医生一句:“辛苦了。”
最后由着陈溯送着出了病房。
这个时候易晋才看向安妮问:“后面是什么。”
安妮下意识退了两步,又看了我一眼。
易晋伸出手说:“拿过来。”
安妮是非常怕易晋的。所以在他这句话过后,一分都不敢耽搁,也不敢看我,立马把手机递了过去,易晋接过后,检查了一下手机的内容。检查完后,他递给一旁走进来的陈溯说:“毁了。”
陈溯略微惊讶的看了易晋一眼,不过他没有多问,接过手机后,便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病房内静悄悄的,易晋再次将冰冷的视线投向安妮后,他只简单的说四个字:“下不为例。”
安妮相互握在一起的手,在细微颤抖着,她死死低着头。
易晋在这里短暂停留了一会儿后,没有和我说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从我醒来起,到现在他就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大约是在为了那次我逃走的事情生气,以及我单枪匹马的去找于正和。
我不知道他的气要什么时候消,自从这件事情过后,易晋身边的人,几乎人人自危,深怕会惹到他。
易晋走后,安妮紧绷的身体这才放松下来,她后退了两步,第一时间看了我两眼。
我也没有怪她,知道她尽力,我说:“没事吧?”
安妮立马摇着头说:“我没事,就是现在先生太可怕了。”
我不说话。只是觉得有些累。
安妮立马走过来后,便替我把被子拉了拉说:“您也确实是的,这么大的事情难怪先生会生气,你不知道,你逃走的那天,先生差点疯了。满城的警察进行搜索,最后还是在便利店门口得知您上了一辆车,我们这才找到那里去的,我还真没见过先生这样,在赶过去的路上全程紧绷着脸,不发一言。谁都不敢和他说一个字,全身上下散发着冰冷,最后在现场看到您浑身是血的躺在那里,差点没用枪崩了那人,如果不是一旁的警察拦着,那人估计真的就没了。”
安妮说的那人。指的应该就是于正和,我昏过去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反正睡了也不知道多久。
安妮又说:“现在先生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等您好了,多和他说说话。讨好讨好一下他,估计他就不会这样了,他也没有真正生过您气,哪次不是都哄着您?”
我听了,良久都没说话,而是隔了一会儿,我问安妮,我说:“你说,如果人早就注定要死,为什么还要活着?”
安妮有些没听明白,我又问:“其实我还真想就这样睡过去。”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