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锴来的时候,她没有意外,她猜到江韧今天大概率不会出现。昨天那条语音他没解释,她也忍着没问。
袁鹿没有拒绝任锴的好意,提着行李退了房后,上了任锴的车。这车她忘不了,是那天江韧开过来的大奔,她坐在后座,瞧了眼驾驶位,脸不由的热起来,深深吸口气,让自己淡定一点。
幸好任锴滔滔不觉得介绍着一会要去的景点,并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
任锴是地道的北城人,他很热情,但袁鹿却提不起兴致,而且她对任锴这个人没什么好感。
他说的越多,她越是讨厌。
再加上她本就有点心事,没什么心情玩。
吃完午饭,她就直接了当的说:“我自己去机场吧,不用你送。”
她很干脆。
这顿饭也没让任锴付钱,她借口去了趟厕所,就把钱给付了,有点贵,这个月的生活费去掉了大半。
出了饭店,任锴抓着她的行李不放,说:“你自己去的话,我怎么跟江韧交代?是他嘱托让我带着你的。”
“我会给他说的。”
两人拉扯了两个来回,袁鹿眉头皱了皱,任锴就立刻松了手。
袁鹿垂着眼,没看他,说;“不过还是要麻烦你跟我说一下,要怎么坐地铁才能到机场,你说我记下来。”
她点开手机备忘录,神色认真,等着他开口。
任锴瞧她如此,也只能妥协,仔细说清楚后,把她送到地铁站门口。
袁鹿拖着箱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任锴是个很懂得知难而退的人,他坐在车里想了一会,给江韧发了信息,【这姑娘心里眼里就只有你。】
……
这一路,袁鹿很顺利到了机场,现在是下午两点,她的飞机是晚上七点,还有很长时间。她先换了机票,托运了行李,然后问了机场服务台,去了接机口。
她想看看,她有没有这个运气遇到江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