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是够不到,可能这点小伤陆云野又不愿意请医生,他便挽了挽袖子,“好吧。”
这回换陆云野愣住了。
“要开灯吗?”时逸问道,想越过他去开书桌上的台灯。
“不用。”陆云野打断了他,“……就这样吧。”
“掀起来吗?”时逸犹豫道,“这样可能会弄到衣服上。”
“……”
陆云野沉默着脱掉了纯色的套头衫。
“应该不会有感觉的,我会轻一点,”时逸站到了陆云野的背后,“之前爸爸受伤都是我来给他搓。”
陆云野还没来得及吭声,就感觉一股粘稠的液体被挤到了自己背上,继而是时逸微凉的指尖,揉弄着把液体搓开,继而用手掌向左右两边推去。
时逸的手看起来修长纤细,但该有的力度没有少。他搓的手法确实很熟练,几乎每一寸皮肤都被照顾到,药油不一会儿就开始发热,时逸的手掌却还是温凉的,两厢交叠,皮肤不自觉开始战栗。
alpha的背肌饱满结实,肌肉纤维粗大,蕴含着无穷的力量。特别是陆云野之前当过兵,练得肩宽腰细,上肢力量发达,单手能提起四十公斤的重机枪。而现在……
陆云野双手握拳撑着额头,咬肌紧绷,连下颚的线条都变得挺直。
仿佛不是在上药,而是在上刑。
时逸的手很有节奏地滑过肩颈处,不经意间蹭到腺体。alpha的腺体小而硬,且有一层软骨组织保护,比起omega的来说要安全许多。
“好了没有,”陆云野的开口,他的声音有点发哑,听着像是不耐烦。
“很快了。”时逸加快了手下的动作,担心陆云野还有工作要处理。
太阳西沉,天色慢慢暗了下去,屋内由暧昧的昏黄变成了模糊的灰暗。
“差不多了。”时逸终于停了下来,随意抽了张纸巾擦手,“感觉怎么样?”
说罢,他顿了顿,室内不知什么时候溢满了alpha信息素的味道。
是他从来没有闻到过的,清新畅快,像是早春时幼嫩翠绿的松枝突破层层积雪破土而出,一呼一吸间长成参天大树。
时逸有点不确定道,“陆云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