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天涯露出一个笑容:“几天没见,你也变化很大。”
胡顺唐注意到詹天涯脸上那个笑容很诡异,和从前一样,像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一样。
几个小时之后,金杯车进了县城内,司机宋松好像很熟悉县城,完全没有靠GPS,就找到了当地卖古物的市场,用詹天涯的话来说,他这个助手,除了会些拳脚功夫之外,还是一幅活地图,走过全国1900多个县市,只要去过一次的地方再让他去第二次绝对不会迷路。
最后詹天涯还补充了一句:“侦察兵出身。”
军人出身?还是本身还是军人?胡顺唐有些怀疑那个宋松的身份,当然也很怀疑詹天涯的真实身份,甚至觉得他这个名字都是假的。
在县城采购了一天,几乎将需要的东西都购买齐了,然后开始等待詹天涯的人送来银钉和五禽骨粉,在县城住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便收到了送来的东西,同时胡淼的眼睛也在针灸的作用下恢复了。
胡淼眼睛恢复之后,第一反应就是流眼泪,好像先前没有流够一样,抱着胡顺唐哭了半天,詹天涯在一旁看到,只是笑笑,然后离开了房间,剩下他们两人。
胡淼哭了一阵,抹去眼泪说:“我还以为这辈子再也看不见了。”
“傻子,胡说八道什么,这不是好了吗?我都说过是暂时性失明,再说了,我说过就算你真的瞎了,我照顾你一辈子。”胡顺唐起身去查看旁边的银针和五禽骨粉。
胡淼脸一红,低声问:“真的?”
“真的,我欠你的嘛,要不是我,你不会搞成这样。”胡顺唐拿起一根银钉查看,发现那东西比自己想象中大多了,就好像是大型的棺材钉一样。
“噢,是因为欠我的……”胡淼心中有些遗憾,偷偷看了胡顺唐一眼,发现他完全没有认真与自己说话,注意力全部放在银钉和五禽骨粉上面。
胡淼凑过去问:“这些东西就是开棺人必须用上的?”
胡顺唐道:“按照那个潘独鳌的话说,这两样东西最为重要,只有五禽骨粉才能够真正地将孟婆之手自如地召唤出来,而那个银钉好像是用来封闭什么东西的,我记不太清楚了。”
“我记得。”胡淼回忆一下说,“潘独鳌说过银钉的作用是防止尸变,同时还有将钉死封闭魂魄的作用,大概是这样。”
“不知道这些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胡顺唐拿起那罐五禽骨粉,“我要不要试试?”
“不要!”胡淼马上反对,“要试等我出去再试,我看见那双手就害怕……”
“詹天涯应该没有理由骗我,因为对他没有好处。”胡顺唐说。
胡淼看了一眼关上的门,低声问:“之前不是刘振明还怀疑过他吗?”
“说实话,我也怀疑过,但没有根据,詹天涯是在吴叔死后来广福镇的,虽然神神秘秘的,但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是能干出那种事的人,况且他的身份我怀疑和军方有关系。”
“军方?”胡淼很是不解,因为在车上的时候她睡着了。
胡顺唐将在来县城路上和詹天涯的一番对话告诉给胡淼,胡淼听完说:“你这样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曾经真的在有些书上看见过,军方对这方面的东西做过研究,还有什么双鱼玉佩呀,什么丧尸呀,总之很诡异。”
胡顺唐看了一眼胡淼说:“你买的是地摊杂志吧?哪有你说的那么悬乎,不过是不是军方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现在需要找到胡家祖坟的准确位置,胡钱福一死,我估计胡家人就算有人知道祖坟的准确位置,也不会告诉我们,哎,对了,你妈妈知道吗?”
胡淼摇头:“应该不知道,因为我从来没有听我妈妈提起过。”
“那你爸呢?”胡顺唐不合时宜地问。
胡淼摇头:“我不知道我爸,很多年没联系过了,听我幺爷说他很恨我和妈妈,连太平镇也不常回来,好像在外面做什么买卖,这次姐姐死了,好像也没有联系上他。”
“那眼下最重要的问题就是找到胡家的祖坟所在了,盐爷曾经说过一部分关于胡家祖坟的事情,但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在祖坟前方是‘玄武吐舌’,我想这种穴位在周围也不常见,从这个方向来找,应该就没问题了。”胡顺唐说,当然这只是他的愿望,实际上他现在对风水之术也是一知半解,很多东西都不懂,罗盘都不会用,怎么去找这种地方?
胡淼此时想起来一件事:“你在车上跟他们说过,你在石棺中唐五的尸身背后发现有一个地图对不对?”
“对,你的意思是唐五的两个徒弟将胡家祖坟的位置刻在唐五的尸身背后了?”
“嗯。”胡淼想了想说,“我觉得那个地方的机关构成都很奇怪,好像是已经预料到有人去,但肯定是与开棺人有关系的人,因为普通的盗墓贼发现那种没有值钱东西的墓穴,根本不会去动。”
胡顺唐这样一想,觉得也对,那洞壁上的十副画摆明了就是写给开棺人看的,普通人没有经历过那些事情必然看不懂,还有其中的五行机关等等,太精通的人相反无法破解,也就是说唐五的两个徒弟料定了会有后人前来寻找唐五的墓地,从而制造了那些诡异的机关?
胡淼问:“你还记得那副地图是什么模样吗?画下来试试。”
胡顺唐拿过纸笔,回忆了一下,将地图画下来,随后和胡淼站在桌子边看着,此时门被推开了,叼着一支没点燃的烟的詹天涯看着桌子上那张纸说:“要不要我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