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带着这位刚刚结识的自来熟一起上路了。
那书生道:“在下陇西布衣,名唤张言,为精进学业,特意不远万里而来,见见这寒山书院。”
萧清晏随意应答着,到了山上,方才意识到收留这位李白老乡究竟是一件多么错误的事情。
这人不仅身体素质不怎么样,还话多……
“小公子为何步行如此之快,呼,还有这位姑娘,竟也丝毫不见疲累之感!”张言扶着身旁的树木,气喘吁吁道。
萧清晏才一脸惊异,打量一番,问道:“公子自陇西至此,按理说,这身体不该如此差劲啊。”
唐玉十分嫌弃地看了张言一眼,作为自幼在侯府长大的家生子,毫不夸张地说,这书生是她见过的最不济的男子。
张言苦笑道:“家中虽无人为官,但银钱却是不缺的,故而……虽行了万里,但确实,也没走什么路。”
说着讨好看向唐玉道:“姑娘不妨搀扶我一把,好歹这一路的缘分,总不能见我独留山中。”
萧清晏头次见唐玉翻了个白眼,只见唐玉丝毫未理会那男子,拽住萧清晏就往山上走。
任凭那张言在背后呼喊也未曾回头。
可唐玉却忘了还有一个至理名言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抛弃了一个奇葩注定会遇到另一个奇葩,刚刚爬上山便看见那知府家的儿子站在山顶俯瞰四周,颇有王八之气。
这厢刚爬上山,那边正在看山下,萧清晏暗道一句冤家路窄。
那知府家公子看到萧清晏眼睛一亮,摇摇晃晃溜达过来,没有丝毫仪态,萧清晏估摸着这位公子入学后大概要在礼仪课上吃一次大亏。
毕竟即使是李鹤铭那般仪态,也曾被夫子评了个“吊儿郎当”,人家那好歹称得上一句名士风流,这位纯粹就是吊儿郎当。
那位公子走了过来,清了清嗓子,“夫子有事命稍等一会儿,等会组织考试分班。”
萧清晏疑惑道:“分班不是已然结束了吗?为何还有?”
那公子指了指山上呆着的另几人随意道:“近一个月每周休沐日考试啊,你不知道?那你来干嘛?”
萧清晏暗自心虚,关系户不需要这些,这是可以说的吗?
那夫子没一会便回来了,数了数人数道:“随我进去吧。”
几人刚走进山门,远远却听见一阵呼喊:“等一下!夫子!等一下!”
只见张言远远跑过来,萧清晏微微掩面,不忍直视。
张言而今衣冠不整,满头大汗,弯着腰哼哧哼哧喘气,笑道:“可算是追上了。”
那夫子皱了皱眉,挥挥手让张言跟在后面
入山之后到了一个大平台,跟随的仆从们被分派到院落里,只剩下几名书生,上方有几个桌案,看起来是准备来考试的。
几人端正做好,一个身穿白衣,行止有度的男子便走了过来,环视一圈问道:“可有名为萧清晏的?随我前来!山长有请!”
此话一出,萧清晏悄悄扶额,慢慢站了起来,在坐的都露出了一种看关系户的莫名神色。
那知府家的公子更是一脸愤愤,狠狠瞪了萧清晏一眼,张言却露出了崇拜的目光。
萧清晏满心无奈这下好了,关系户石锤了,和知府家这位公子的梁子也彻底结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