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夫人,不知您找药是······给谁服用?”陈小玉问道。
灵丹妙药什么的,陈小玉当然有。
陈小玉的琉璃宝盏里,还堆着一堆的“驱厄丹”呢!
可是······在没弄清楚周玲儿的用意之前,陈小玉不敢贸然答应。
“小玉姑娘,不瞒您说,主帅前段时间被刺,如今命悬一线。主帅若是……”周玲儿说到这里,忍不住擦了一把眼泪,接着说:
“主帅他就是众将士心中的天神,倘若主帅真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军心肯定不稳。还望小玉姑娘看在天下苍生的份上,去求“仙子大人”一求,可好?”
定北侯重伤?
陈小玉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小玉姑娘,我知道,这种药肯定很珍贵,仙子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和大彪都会尽力做到。即便是······要我夫妻二人的命来换,我们也是愿意的。”周玲儿说到这里,神色间有些悲壮。
乔大彪是昨晚回到虎威军中的。
夫妻重逢,各自都有一堆话要说。
乔大彪叫乔玲儿明日一早就带着孩子们回乡下老家去。
这一次战争的凶险,几十年不遇。
乔大彪已经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周玲儿不是军士,乔大彪不忍心周玲儿母子几个陪他一起死。
乔玲儿再三追问下,乔大彪才吐露了实情。
一个月前,定北侯在营账中遇刺。
随军郎中刚刚给定北侯包扎完毕,天门关传来急报:北魏数万军士攻打天门关。
定北侯带伤上了战场,一番激烈的交战后,北魏军队退去,定北侯力竭昏迷。“带伤上阵?定北侯还真够拼的,他不要命了吗?”陈小玉感慨着说。
“小玉姑娘,你不知道啊!那场战役打的异常艰难,也不知道北魏人是从哪里来的消息,说侯爷重伤不治,侯爷若是再不出面,军心肯定不稳。”周玲儿解释着说。
“后来呢?定北侯就此倒下了?”陈小玉问道。
“经过随军郎中们一番大力救治,两天后,候爷终于清醒了过来。不过,侯爷全身没有半点力气,就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躺在床上。”
“有位随军郎中说,侯爷似乎中了毒,一种不知名的奇毒。毒性不解的话,侯爷会一直瘫痪在床,最后在睡梦中死亡。”
周玲儿说到这里,满脸的悲伤。
作为一名将军,定北侯不畏死。
不过,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定北侯肯定会选择血溅沙场,而不是这么一种憋屈的死法。
刚躺下那几天,定北侯每天还能清醒两三个时辰。越到后面,定北侯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三天前,定北侯睡着后,一直没有再醒来。
郎中们用尽了办法,也未能唤醒定北侯。
眼看着定北侯的心跳和呼吸一天比一天微弱,乔大彪等几个高级将领的心中沉甸甸的。
之前,就算定北侯躺在榻上不能起身,不过,只要定北侯有一口气在,定北军军士们心中就有主心骨。
定北侯一死,军心定然如同一盘散沙。
北魏再次发起攻击时,天门关未必能守得住。
“是你想找找我帮忙?还是乔守备的意思?”陈小玉问道。
“我们夫妻俩一起商量过的。小玉姑娘,您就行行好,救救主帅吧!”周玲儿恳求着说。
“我手中有一种丹药,不过我不知道对不对症。所以,我要先看看定北侯的状况才能做决定。”陈小玉沉吟了一会儿,说。
陈小玉之前犹豫,是怕自己改变了定北侯必死的命格,沾染上因果。
趁着和周玲儿说话的当头,陈小玉翻找了一下原身的记忆。
前世,到了原身死亡那一年,定北侯还活的好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