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悟的确是不信,但架不住王爷相信。
王爷这个人……秦悟也不想在背后说他的坏话,但有时候对待感情方面的确是太过于优柔寡断。
如今见拓跋飞鸢一改过往的霸道野蛮,变得温柔乖巧的,又念着当初与她的情谊,竟又让她跟在了自已的身边。
不过……
秦悟看着楚月离,有些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秦将军有话,但说无妨。”楚月离道。
秦悟犹豫了下,才说:“王爷与……与墨王妃你的事情,我本不该多嘴,不过。王爷将拓跋飞鸢留在身边,或许也是因为……”
“既然不该多嘴,那就不要说了。”楚月离一眼看穿他想说什么。
换了其他时候无所谓,今日,她不想讨论这个问题。
一来时间紧迫,二来,云飞在这里呢。
这家伙很容易吃醋……嗯,替他四皇兄吃醋,一旦吃起醋来,那又得要闹得天翻地覆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谨王爷的性子,我也算了解,他虽然有时会意气用事,但本姓不坏,有时候还能算得上是个心怀天下的好王爷。”
这话听起来像是赞美,再听又好像有那么些不太对劲。
秦悟听着莫名就觉得有些憋屈,却又说不出半句替王爷反驳的话。
墨王妃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错。
“但他终究太容易轻信别人,如今他身边的人,只有你是我能信任的,所以,我将我们的计划告诉你,以后我也会派人与你常联系。”
所以秦悟算是听明白了,以后有些商量的事情,她只会找他,连王爷都不找。
“墨王妃,你信我也没用,就算我愿意听你的,王爷也未必愿意听我的。”这才是问题所在。
“他会听你的,只要你讲的话有道理,能说服他。”
楚月离真不是想讽刺,但其实在战场上,陆封谨对他自已的判断能力时常是有所怀疑的,他习惯了听她的意见,习惯了军队里头有军师。
但此时的楚月离不可能再当他的军师。
但凡队伍中有人可以将他说服,他极可能还是会听的。
“我如今担心的是,拓跋飞鸢和拓跋明月做的事情,不知有没有关系。若她真是乱党里头的一员,那么她极有可能会在这次行军中,找机会毁了东陵所有的军队,包括,你家王爷的大军。”
这话,将秦悟说得一阵紧张。
他也是怕呀!
“我今夜就得要赶往宿克鲁,与楚家军汇合,我没办法留在定州,谨王爷以后的路,还得靠你多提点。”
“我……”
“秦悟,我不是关心你家王爷,我只是关心那些曾经与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
楚月离不想再浪费时间来说服他,她的长指再次落在地形图上:“过两日,等你们在定州整顿好后,想要去乌尔钦盟,你们下一站也一定会经过乌伊……”
等楚月离从将军府离开,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
看着头顶上方那满天星辰,楚月离莫名有些不安。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