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五姨太戳中软肋,颜书齐也只好安抚五姨太:“好了,周大人也应允了,定扶正画儿。届时,画儿成了县令夫人,你,我,颜家都跟着沾光……”
颜老爷这番说辞,成功地让五姨太止住了眼泪。五姨太想想又觉荣耀:不久的将来,自己女儿成了县令夫人。不,周大人说高升了就扶正画儿,那画儿定比县令夫人的地位还要高……
第二日,周不易带了十名衙役,将玉芷街22号房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又将置办的用品归类放置好,就等天黑去颜府接了颜如画来住。
颜如画听娘亲说了周不易的权宜之计,并不反对,而是娇羞地略带甜蜜的欣喜,自己终于可以与周不易朝夕与共了。
卞翠兰那日从玉芷街22号出来,诓走周家山庄的马车后,带了青儿与儿子周麒,去一处客栈要了间上房,住了一宿。
第二日,便在客栈雇了一辆马车,去往焦县的临县信县。在信县租了一处小院,主仆三人在小院里安置了下来。
卞翠兰思前想后,又觉得周不易着实不是那般绝情绝义之人,自己又与他生了麒儿,定是他要靠那史衙史提携,想升官,才出此下策。
毕竟几年的朝夕相处,卞翠兰对周不易,早生了感情,说断,怎断得了。
离开焦县也半月有余,卞翠兰对周不易的想念,却越来越浓,大有相思成疾的苗头。
青儿见主子茶饭不思,日渐消瘦,也是心疼,规劝道:“老爷堂堂一县之主,有个三妻四妾也是正常,少奶奶,您若想老爷了,就回焦县看看他吧。”
卞翠兰本想坚持永不见周不易,然相思噬骨,竟教卞翠兰生不如死,之前对周不易的愤恨,也渐渐瓦解。
上官慕婉认了媚姑娘做干女儿,皆大欢喜,时不时令郑经送些稀罕物过媚姑娘小院来。
上官慕婉的出现,安抚了媚姑娘多年来对母亲的想念之苦。媚姑娘对郑经这个弟弟,内疚的同时,也想做些弥补。
这日,郑经又来到了媚姑娘的小院,带了紫色和粉色的月季来,喜的茗香忙捧了花去插瓶。
媚姑娘亲自给郑经泡茶端到案几上,问道:“娘的身体都好吧?”
“姐,娘亲一切都好,就是想你,着你空了过府去叙叙话。”郑经端起茶杯,喝着茶回应媚姑娘的问话。
“我避开热闹处久了,便不愿再出门。你回去告诉娘,莫要挂念我,我一切都好。”媚姑娘不愿去郑府叨扰上官慕婉。
“无妨,你要不愿去,娘亲着实想你了,定会来看你的。”郑经无所谓地道。
“经弟,如意有了身孕,你也莫总往外跑,多陪陪她。”媚姑娘嘱咐。
“姐,你放心吧,除了来你这和上矿山,我现在哪都不去,都在家陪如意。”
“那就好,马上要为人父了,愈要懂得珍惜。”
“我懂。姐,娘亲操心你的终身大事,让我来问问你,可愿让娘亲给你查访一个如意郎君?”郑经笑道。
“经弟,我从未想过此事。父母留给我太多的心理阴影,我觉得就这样一个人,也挺好的,无牵无挂。”媚姑娘柔柔地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人生一世,不也都按俗套活着吗。姐,如有对你真心好的,你可要考虑,有人陪你一生,也是不一样的好。”郑经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