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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指纹大小也难不住他。
但打钉点出现在左手位置,控制难度就是指数级上升了。
自己的手要是没受过伤就好了。
余曜在心里叹口气,将自己的身体重心转移到右侧,不着痕迹地放松左手后就将自己整个人用脚尖挂在岩壁上一动不动。
他打算休息会儿。
放松一下长时间高强度用力后正在打颤的左手,也乘此时机想想还没有其他的解法。
少年汗津津的目光逐次向上,一一落在那些可供掌控的岩点的每一处细节上,看得仔细且分明。
片刻后,才确定了定线员是真的没有给自己留下一点生机。
几个岩点上没有第三个可以借力的点。
偏偏岩壁吸足了雨水后还在打滑,自己连这最后一点额外的助力也彻底失去了。
余曜很快确定了只有凭借左手的一条路可行。
他倒也不如何沮丧。
路是只有一条,但怎么走,能不能走好,就看大家各凭本事了。
少年在脑海中飞快调整着自己原本的备选方案。
无论背后的观众们发出什么样使人焦灼的喧闹声,都不曾将自己的注意力从需要解决的难题上转移挪开。
他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另一条线上的约翰尼即将赶上自己。
更不知道这种马上要被追上的场景给观众们造成了多么大的心灵震撼。
至少喊了半天的大嘴猴T恤是彻底死心了。
他把目光重新放回到蓝白线上,带着一丝恨恨的埋怨语气,“我还是看约翰尼比赛好了,金牌的人选已经显而易见了。”
黑框青年沉默不语。
马甲老头握紧文明棍,兀自镇定地用谚语回答,“Tocomedowntothewire。”
事到最后才见分晓。
这个道理浅显且被公认。
大嘴猴T恤无法反驳,不满地嘀咕:“余都不动了,还有什么分晓!”
“想要金牌至少要爬完线路吧!”
“我看余是要完了。”
大嘴猴T恤心直口快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