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念安眉头微微耸起:白花花的银子白送人好心疼!
殷夫人美目一瞪:回去补给你便是了!
徐念安垂眉耷眼:那好吧……
婆媳俩眉眼官司打完,她就开始输牌了。
看着段老夫人因为把把输而紧皱的眉头终于展开,殷夫人心气也顺了。
牌打完,宾主尽欢,段老夫人赢了两两银子,带着赵佳善亲亲热热地送殷夫人婆媳出门。
殷夫人和徐念安上了马车,看着儿媳一脸云淡风轻地撩着车窗帘看外头,殷夫人才慢慢回过味来,为什么她打牌要先赢后输。
若是她一上来就输,旁人只会以为她真的只“会一点”,或者是她懂事,故意哄段老夫人开心。可是她一上来猛赢,让人知晓她是极会打马吊的,待到自己咳嗽了一声她才开始输,那懂事的人就从儿媳变成了婆母。
作为亲家,段老夫人与她关系好,自然比喜欢她的儿媳更有用。
想到这一层,殷夫人心中畅美无比,忍不住再次感慨国公爷为桓熙找的这个媳妇真是好。
回到嘉祥居之后,殷夫人就从房里自己的匣子里取了五银票给徐念安。
徐念安道:“只输了八十七两。”
“这会子我上哪儿找八十七两给你?拿着便是了。”殷夫人故作威严。
徐念安笑道:“那儿媳就不客气了,谢谢母亲。”
待她离开后,苏妈妈笑着上来道:“三奶奶可真有趣儿,平时那般沉稳的人,得了五竟高兴得像个孩子。”
殷夫人喝了口茶,道:“这多好,喜欢便喜欢,不喜欢便不喜欢。我给她,她喜欢,我还高兴些。最讨厌便是那种口不对心装腔作势的。她是苦过来的,喜欢银子无可厚非。难得的是,她喜欢也不曾汲汲营营钻在钱眼子里,这便很可贵了。”
苏妈妈道:“夫人说得很是。”
殷夫人扬起眉梢道:“想来她也明白,既嫁给了桓熙,只消她好好的,日后缺了什么,都不会缺了银子。”
傍晚,赵桓熙和殷洛宸跑马回来,先去见了殷夫人,才回挹芳苑。
“冬儿!”赵桓熙那股纵马奔驰带来的兴奋劲儿还没下去,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