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侯府公子,只要没做错事,就无需低着头,男子汉大丈夫,心存鸿鹄之志,四海皆有你能闯之地,
我同你说过,谁要是欺你,你就硬气,谁要打你,你给我十倍打回去,在外可别给我丢人。”
听着华妧的语气很恶劣,可大公子低着的头微微抬起,眼底涌出一层水雾,很快,他憋了回去。
“儿子谨遵母亲教诲。”
他从前觉得母亲可怕,但自从她护着自己免于欺负,他便真将她当成自己的母亲了。
大公子瞧着她的肚子,“母亲,儿子没事,儿子就是想告诉您,望您保重好身体。”
华妧本来还在想他是被谁欺负了,要不给他拨十个家丁,怎么说,也能找回自家场子。
眼下听到他说的话,再看他清澈的眼里满是真诚。
华妧到底是有些感然,点了点头。
又像是想到什么,继续说着,“回去吧,你父亲那就不用去请安了。”
华妧说话的时候,眼里不自觉露出嫌恶,
好在她让这些孩子都去求学了,也很少与永平侯接触。
听着母亲的话,大公子应下,他那眉头皱起。
父亲近来常常不归家,总喝得烂醉的事,他也知晓一些的。
就是辛苦母亲怀着身孕,还要处理府中上下,如今华家还出了这档子的事。
他有些惆怅的离开,
可惜他现在太弱小了,没有能力帮衬一二。
华妧站在那门口,感慨,“嬷嬷,你说这孩子整日里都在苦恼什么啊?愁眉苦脸的。”
庆嬷嬷打断了她的思绪,“夫人您该歇着了,大公子就是担心您的身体,你啊,就别操心他们了。”
华妧笑着,刚转身,就有些惊喜又慌乱地捂着肚子,“这孩子是又踢我了。”
庆嬷嬷本来是被夫人的动作吓了一跳,以为她是有什么不适,听她说完,才放下心来,笑着回道:“麒麟儿有力气。”
华妧小心翼翼去榻上休息,心中喜悦,却无人分享,只能与腹中的胎儿交流。
不知不觉也就睡过去了。
等到晚间,
永平侯回来了,照样是喝得烂醉,华妧头都没抬,“将人抬去别院。”
她现在是一刻都不想看见他,之前还能管教,近来不知是发什么疯,迷上喝酒,怎么劝都不听,就算给他拦着,想方设法地出府。
她还特意让人盯着,发现他也不是养外室,就是与底下那些门客来往。
“夫人啊!夫人,不好了啊,夫人!”永平侯今夜没有那么好摆布,甩开那些人,颠颠撞撞地就往里面走,嘴里还大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