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钰双脚渐渐离地。
可离得那么近了,江钰仍看不清血烬止的脸,淡淡的黑雾笼罩着他。
她顺着血烬止的动作被迫仰起脸,白皙的脖颈一览无余,好似一折就断。
刚刚还是她欺负元承,结果没一瞬间局势顿时颠倒。
这逼装得……太丢脸了!
尤其现在元承还在血烬止身后狐假虎威。
“九州人都长得这么丑?”
眼见江钰脸色因窒息而变红,血烬止嗤笑出声,魔息从脖间丝丝攀上江钰脸,仿佛阴冷的长蛇。
一冷一热,江钰觉得自己像是被扔进了冰窖里,冷得刺骨,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
江钰用两只手扒拉着血烬止的大手,艰难地夺取一点呼吸。
在艰难地吐息中,江钰反击:“咳,你才丑……不敢见人……”
不知为何,江钰竟能从那张抽象的脸上看出他在挑眉。
痛意传来,江钰能感觉到一道锋利的魔意在她脸上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流淌而下。
江钰空间里的两人急得团团转,啸风用力捶打着禁锢,直到两个拳头血肉模糊,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然而江钰却分不出神安慰二人,毕竟天道的禁锢不是她想破就能破的,如何解决眼下的死局才是最重要的。
在逐渐窒息时,她只能拼着一口气感应霜飔剑的位置。
在她的神识中,那道微弱的光点越来越亮,仿佛在黑暗中闪耀着希望的光芒。
就差……就差一点……
可随着血烬止的动作,江钰憋着的那口气渐渐散去,只能眼睁睁看着霜飔剑的光芒又渐渐散去。
她无力地闭上眼,窒息感围绕着她,只能眼睁睁感受着神识中的光芒越来越弱
就在江钰几乎要陷入昏迷的时候,一滴鲜红的血液滴落至脖间的那双大手上,如同火一般灼热。
血烬止像是被烫伤般,迅速抽回了手。
原本就舍不得美人的元承在此刻终于松了口气,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容。
“烬止大人,您放心将她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好好调教……呃,一定让您满意的。”
江钰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身体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趴在地上艰难地喘息着,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呼吸声,像是一只离水的鱼,她脖颈间一圈深深的红痕,显得狰狞可怖。
江钰大口大口地吸气,偶尔咳嗽两声,眼睛却死死盯着血烬止。
而血烬止只沉默地看着自己的手,他慢慢地将手指一根一根捏紧,然后又松开,如此反复,像是在确认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