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鸢嘴角微抿,看样子倒真像是琢磨起了怎么毒死他的样子。
萧时冕捏了捏她的后颈,柔声换了个话题,
“北燕的使者再过几日就要到京城了。”
沈时鸢皱了眉,一时没明白他的意思,自从他登基后,沈时鸢再也没过问过国事,
如今乍然一听,倒挺新鲜。
“北燕太子和皇太后斗法胜利了?”
萧时冕顺手揽住她的软腰,把玩着她纤细的素手,
双眸黑沉沉地,与她说起了国事,
“北燕皇太后想废了太子,扶持她的女儿做女皇,倒也人之常情,不过论能力,我还是更看好北燕太子。”
温热的大掌把控着她的腰身,沈时鸢不自然的挪了挪腰,
一语见地道:“那此时派使者来昭云,有何意图?这使者是太后的人,还是太子的人?”
萧时冕眸中锋芒骤显,
“阿鸢,谁的人都不重要,他们此次来,是想求娶公主,与昭云联姻。”
沈时鸢呼吸一滞,恍然明白了他为何要将此事说于她听。
昭云现在,除了一个长公主萧建离,哪里还有适龄和亲的公主。
阿离,难道注定逃脱不了和亲的命运么,虽说公主之身,受万民供养,到了时候,就该为家国献身,这些浅显的道理,她做皇后时就明白,
皇室贵族,看似风光无限,可每一个人,从出生之日起,他的命运已被预定。
可是阿离,她还那么小,如何担得起两国之交的重任,
大国之间的合作,风云变幻,若交好,公主就是两国之交的桥梁,若破裂,她便是任人踩踏的奴仆。
一丝不忍,在沈时鸢心底蔓延开来。
她下意识抓住萧时冕的衣袖,用力之至,素白的骨节越发泛青。
“能不能,不要是阿离。”
说完此话,她又觉得她太过自私,不是阿离,也会是另一个无辜女子替阿离背负命运。
纤细的手指愈发冰凉,心头的不忍,无奈一起翻涌而来。
萧时冕将那冰凉的指骨笼进手心,安抚的捏了捏,
“阿鸢,我知道你与她感情深厚,看在入宫这么些年,她一直陪着你的份上,我会留下她。”
“况且,我也不需要用一个女子来维系边疆的和平。”
沈时鸢点点头,无论萧时冕如何对待她,如何偏执阴鸷,可他的确是个顺应民心,励精图治的好皇帝。
“阿离还小,我实在不忍心她孤身前去异国,萧时冕,你能懂么?”
萧时冕皱了皱眉,嘴角抿直,眸底幽暗冰寒。
她这是物伤其类了么?那时候,她孤身入宫,也一定在无数个深夜里恐惧无助过吧。
萧时冕将她搂入怀里,不想让她看见眼底闪烁的懊悔。
其实这些年,他也日日陷在恼恨,无奈中,可他从不懊悔,他只恨自己动作太慢,根基太浅,
所以他拼了命的打仗,树威,他想快些,再快些。
他怕时日太久,她对他的恨太深,即便用尽后半辈子,也无法拔除她心底的恨。
他拍了拍她的脊背,
“放心吧,阿鸢,我会留下萧建离,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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