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滦州,你瞒天过海,想方设法的逃离时,有没有想过他们的命,已经被你拴在了断头台上!”
不满她的垂眸,握着细颈的手向上移,指腹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再次与他对视。
“阿鸢,是不是朕对你太好了?让你忘了,朕还是个帝王,能大度到看你和他双宿双飞?”
沈时鸢张了张嘴,喃喃道:“我们没有。”
萧时冕眯了眯眼,眼底的盛怒压下,
“没有就让他准备路引文书?还帮他擦汗?”
视线下移,落在她的紧攥的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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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双手做过的事可真是多。”
沈时鸢不想再听他的醋话,双手拽住他的衣襟,让自己尽量心平气和的说,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先放了他们,我们再好好说。”
萧时冕冷哼,眼底卷起寒意,剑刃掸在杨春生的肩上,玩味的看着她,
“那是怎样?”
“还是说,你不光给他擦了汗,还做了别的?”
沈时鸢拧眉看着他,紧攥着衣襟的手松下来,
“若是羞辱我能让你解气,你便狠狠羞辱吧。”
堂中一时静默下来,
萧时冕将手中的长剑扔回陈非手里,漆黑的双目浸出杀意,
他今日势必要给她个教训,
冷冽的嗓音响起:“带出去,杖责一百。”
沈时鸢眼前黑了黑,禁军的一百刑杖,三条命都不够打得。
花阴伏在地上,哀求道:“陛下,奴婢死不足惜,请陛下不要迁怒杨大哥!”
一旁的杨春生此刻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个人,竟是当今天子,
心剧烈跳动起来,虽是不白之冤,可他又怎能让花阴独自承受。
他伸出手拽了拽花阴,向她投过去一个:没事的,不要再激怒他的眼神。
花阴眼眶滚烫,垂下了头。
陈非面色寒噤,指挥着禁军要把二人拉出去。
沈时鸢双眸惊恐,面色惨白凄厉的恳求着他,
萧时冕没有丝毫动容,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一片慌乱中,
紧攥着衣襟的双手骤然松开,
沈时鸢眼前一黑,整个人瘫软的跌在地上,遁入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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