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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楚微清已经带着猎物从猎区离开,回到了营地之中。那只老虎被他套了绳索,一路拖着,留下了一地的血迹。
他的目光望向了站在一旁的方君宜,鹰似的眸子中写满了不满。
方君宜有些疑惑,他在满什么?不满这猎物,还是不满他离开了营帐?
留在营地的人都为楚微清的勇猛欢呼,这气魄,才是他们该效忠的皇帝。若说此刻在场的人都很兴奋,那么有一个人,他真的十分不爽。
那就是楚微清。
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什么猛虎,而是潜伏在他身边已久,想要他命的那些虫子。
也不知是他高估了这些人的胆子,还是什么,竟只能抓到几个早就服了哑药的死侍。那死侍还是买来的,他此行,真是一点有用的线索也无。
“不听话?”他问方君宜。
莫名其妙被迁怒了的方君宜也不恼,楚微清不开心,他便开心。
只听他慢悠悠道:“陛下这是什么话?我这也是出来看看陛下的英姿,怎么能算不听话?”
楚微清听了,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因为他看见了不远处站着的戚潇竹,这小子百分百是出来看自己妹妹有没有事,就算是看自己,那也是顺带的。
戚潇竹察觉到了他不悦的目光,下意识行了个礼,掩饰自己的慌张。
她是真的怵楚微清,这人给她的感觉非常可怕,说是什么阴暗的魔头也不为过,真不知道方君宜是怎么安心待在他身侧的。
方君宜伸手在袖子之中掏了掏,掏出了一方帕子。
楚微清记得,这帕子还是他从前去庭兰居看望病中的方君宜时留下的,不曾想这人竟是洗好了带在身边。
“陛下,脸上沾上血了。”方君宜捏着帕子给楚微清擦了把脸,随手将帕子塞进他的手中。
心说这帕子,他可算是找着机会还回去了。
这戏演完了,方君宜转身便准备回营帐之中,这外面太吵了,耳朵觉得吵,脑子也觉得吵。
他甚至听到有说他和陛下真般配的。
要不怎么说你们习武的光长肌肉不长脑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跟楚微清关系不好啊。
就在这一片嘈杂声中,他忽然听到了一个细微的声音,好像是什么,瞄准狗皇帝?
方君宜吓了一跳,手竟是比脑子先动作,把楚微清往自己这边拉了一把,躲开了那支要命的利箭。
此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下意识喊了句戚潇竹,让她挡上一挡。
戚潇竹不愧是从小跟着外祖习武,她的反应极快,几乎是方君宜拉的那一下便知道出事了。她提着剑便上,拦住了那两个突然冲出来的黑衣人,好让还处在茫然中的两人有个反应的时间。
很快,禁军的人便动了起来,将营地控制住。他们兵分两路,一路清点营地之中的人,另一路则是去追击这些冷箭的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