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郑宏颖都走到我面前,夸赞了我几句。
——这世界真的疯了。
之后,我忙了好几天,一直在发豆芽菜,没空去找庄晓蝶。等有空,我再去找她时,她已经随组搜寻物资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之前就知道所有青壮年都会被派出去搜寻物资,可没想到才几天,就轮到庄晓蝶了。
不过,我也不是没有收获。住在她边上的一个姑娘给了我一个蓝鲸玩偶,普通抱枕大小,蓝鲸咧着嘴没心没肺地笑着。
我揉了揉玩偶,里面好像没有塞什么纸条或u盘,我玩了一会儿,就把它丢到床上去了。
庄晓蝶不在,我只好去找许大禹。他说的和庄晓蝶告诉我的差不多,除此之外,他还讲了他们团队的一些趣事,但一谈到郑宏颖,他就三缄其口。看来王子诺的死是他们心中共同的痛,想到这点,我居然有些嫉妒。我缺少和庄晓蝶的共同经历,无论甜美还是痛苦,也许现在的我在她心里只是一个“肯帮忙的好人”。
不过许大禹同意有机会带我去一趟王子诺的被害现场。
在等庄晓蝶的日子里,我也了解了下四灵教的教义。
四灵教之所以叫四灵教,而不是什么拜上苍会,是因为他们崇拜四灵——也就是希腊人所说的四大元素,风、火、水、土。
四大元素作为构建这个世界的基石而受到四灵教的崇拜,他们相信当四大元素一个个从这个世界抽离时,世界就将不复存在。
我不懂宗教,只是尽力适应这里的生活。
当我靠着豆芽菜在四灵教混得风生水起时,何莫那边也传来了好消息。
搜寻组担任着最危险、最辛苦的工作,他们要在这座城市中搜寻所有可用的资源,来往于丧尸出没的角落。找到物资后,他们也不得休息,只是在地图上做好标记,接着去下一处冒险。
但这次,何莫他们找到了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宝库——钱塘江。
搜寻组到了钱塘江,看着大潮过后波光粼粼的水面,啃着干粮。据说何莫就是被干粮硌伤了牙龈,忽然想起钱塘江也是产江鲜的,一些水产甚至价值不菲,是老饕心中的圣物。
何莫说了这个想法,搜寻组其他人立即找到渔船和渔具,开始打鱼。
他们都是第一次下网,最后只捕上来一条三斤多的三角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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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三角鲂
何莫当时就很高兴,说这鱼好啊,红烧和清蒸都很好吃。
搜寻组的人再接再厉,终于琢磨出了一些方法,每一网能捕到的鱼也越来越多。
我以前在报纸上读过新闻,好像从一九八三年起,杭州市每年都要往钱塘江里放养鱼苗。除了四大家鱼,还有很多是钱塘江里的土著鱼,每年投放三百万尾以上,有鲥鱼、松江鲈、刀鲚、河鳗、河豚、河蟹、三角鲂、花鲈、凤鲚、鲴鱼、鲻鱼……多达二百余种。
经过生态恢复和休渔养渔,加之丧尸暴发后,再无捕捞,江里应该有不少存货。
何莫开着车把捕到的鱼拉回了四灵教。
教内立即开会,确定了捕鱼的计划。何莫也因为此事受到嘉奖。
我也因此忙碌了一阵子,鲜鱼不易保存,需要及时处理。
我看着挂起来的咸鱼,十分安心。
咸鱼虽然有些腥臭味,但对我们来说,这味道堪比香水。看着这条悬挂的咸鱼——这才是真正的肉林,我们不需要酒池,这样的肉林足矣。
我看过这样一则新闻,华裔移民去了意大利,在自家院子里晒制火腿和咸肉,结果邻居报了警,说不但有异味,场景还可怕,会吓坏孩子。
农耕文化可能根植在了华人的基因中,看不得空落落的土地,觉得就该种上点什么,秋日如果阳光好的话,晒谷子,剥苞谷,心就会被盛满。
我们离开农耕时代太久太远,走上追求华服香车的歧途。直到丧尸来临,将这些全部打碎。我们回过头来,发现了早已失落的美好。
在我忙着挖掘自己内心世界的时候,许大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