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乘:“我倒觉得,有胆量实践‘上十大踢馆’这件事本身便已经足够有面子了。这毕竟是一件在做的当时讨不了好处、做完之后还后遗症多多的事情,等闲人即使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
我:“特别傻的就会一想到便做了。傻有助于提升胆量。”
小随看向裴简卓:“傻蛋。”
裴简卓:“时刻与主人保持一致。”
嬴蒂裳:“不过仔细想想,这事的危险性也并没有太大,只要一开始便将踢馆之事公开化,并放低姿态地愿意卖萌换怜惜,即使不是裴道友,也不会被弄死,最多就是狼狈。”
第一次见面时根本认不出我的步蒲现在对我好像了解了不少,他质疑:“可能不太行吧?一般人刻意卖萌能萌得起来吗?有些人卖萌是会让别人感到恶心,反而招来一顿打吧?”
孙武乘:“其实,即使是裴道友做出的卖萌姿态,我也不太能理解萌在哪里。”
所以我根本就没打算对你们剑宗卖萌。
我重回剑宗内与剑宗的元婴期友好切磋了几天后,又靠近了几位剑宗长老的住处,试探着发动了攻击。第一个没反应,第二个把我拍出了剑宗,第三个是顾朽长老,他亲切指点我:“尤府泉刚得到了一本比较艰涩的书,你也许能成为他破解这本书的跳板。我不能说尤府泉一定会选择你当跳板,也不能说你是最佳跳板,但你肯定是跳板的可选项之一,尤府泉也确实有几率选你。”
我欢欢喜喜地到了钟粟门,刚到门口、一个字没来得及说就被传送到了……估计是地牢里。
☆、09183-关押
片刻后,与我和嬴蒂裳一起做过药宗任务的左驭圭走到了我这个牢房隔间的门外,对我点头:“来啦。”
我:“……我其实不是来踢馆的。”
左驭圭:“哦,你的踢馆活动结束了?”
我:“没有。”
左驭圭:“你决定把钟粟门从你的待踢馆名单中删除了?”
我:“也没有。”
左驭圭:“那还有什么可说的?”
我:“但我不是打算现在踢。”
左驭圭:“在你明确说了要踢馆钟粟门之后,你上门了,却在被抓后声明自己不是打算现在踢,我们应该可以合理怀疑你是在战略性撒谎吧?或者,你能拿出你没撒谎的证据吗?”
顾朽长老会愿意给我作证吗?即使他愿意,元婴期与元婴期的交流突然拉一个化神期来当证人,也非常不好,像是试图用修为逼对方认输。
我诚实:“我是听说尤府泉长老新得了一本我也许可以参与的书,所以才暂缓踢馆计划赶过来的。”
左驭圭:“你心里决定了暂缓计划,但却没有告诉别人,尤其是没有通知被列入踢馆名单中的人你暂缓了,那别人当然可以也应该视为你没暂缓、你现在在狡辩。”
我:“所以尤长老是不是新得了一本颇为复杂的书?”
左驭圭:“敌对期间,我怎么会将本门内部的信息告诉你呢?再说一遍,不管你心里怎么想,钟粟门没有认可你踢馆活动已暂停的说法,所以我们还视你为对手。如果你不端正你的对手姿态,那么你可能便得单方面承受我们对你的敌意。建议你也把敌意摆出来,方便有来有往,而不是我们单方面欺负你。”
我:“就算踢馆,也不是为敌吧?”
左驭圭诧异状:“踢馆、砸招牌的事,难道还能是友好?友好交流叫切磋。可以私下里与某弟子约,得到那弟子同意后,你们便在约定时间开打;也可以向官方打申请、得到官方批准后再进入该门派开启切磋。你单方面宣布要打,然后无论你挑战的对象愿不愿意接受你都打上门,这就是挑衅、为敌。”
左驭圭:“不能说我们大概率不会拒绝你,你便当作自己得到了批准吧?即使所有人都相信只要你提交申请,得到的回应便肯定会是批准,但既然你没有提交,那么批准便不存在,你就是不请自来、不速之客、应该被收拾。”
左驭圭:“比喻来说,如果你提出向我借一颗灵珠,只要我身上有,我肯定会问都不问原因及还债时间便掏给你;但如果你不向我提、直接自己从我的储物器物里拿走灵珠,那叫抢或者偷,我为此揍你不能算我有错对不对?这不是灵珠价值的问题,而是行为本身的问题。你说呢?”
我:“……你说的对。我毫无异议。”
左驭圭:“很高兴我们达成了一致。”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