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过后,徐北枫的诊所正式开张,也迎来了第一位患者。“庆天?”徐北枫看着这头顶茂盛的男人,眼中带着一丝疑惑的神色。短时间内,怎么做到长出了飘逸秀发?庆天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去,脸上一阵燥热,憨厚地挠了挠头,随后将假发摘下,露出光溜溜的脑袋。“徐哥,我这只是假发而已。”一听这话,徐北枫恍然大悟,点点头,“也难怪。”视线转移到假发上,徐北枫打趣道:“你这假发质量不错,看上去跟真的一样。”“是吧?”庆天骄傲地昂头,“这可是特意定制的。”见此,徐北枫笑意更浓。两人随意地扯了两句,气氛还算不错。徐北枫看了一眼外面,发现除一直跟着他的小弟们守在门口外,就没有其他人了。“今天你是第一位患者,说吧,身上的伤怎么样了?”庆天顿时热泪盈眶,感激地看着徐北枫,“徐哥,要不是你,我大概就交代在在那了,这个月来你还一直替我修改药方,这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啊!”一听他这话,徐北枫挑眉,摆摆手,“倒也没你说的这么厉害。”“有的,总之,以后龙城,谁要是敢欺负徐哥你,那就是跟我庆天过不去!”庆天仗义地拍拍胸口。见此,徐北枫眸色微变。以他目前的形象,徐北枫是真的无法把他跟富家子弟画上等号。“嗯,那就多谢了。”庆天点点头,转移话题,故作高深地说道:“我还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徐北枫听后,挑了挑眉,“什么好消息?”庆天嘿嘿笑了两声。在徐北枫面前,他完全没有大哥的姿态,反倒更像是他的小弟。“我把毒蝎给搞了,现在是痛打落水狗中。”说完,庆天又挥了挥拳头,一副还没泄愤的样子。徐北枫一听,诧异道:“真的假的?这大半个月你可是都躺在床上的。”庆天所在的社团是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其中的势力交纵复杂,而他能下床还是一周前的事。在这短短的一周内,他就能把毒蝎拉下台,这可不是只有一点点本事!一时间,徐北枫看向庆天的眼神变了变。庆天憨憨一笑,重新将假发戴上,随即开口说道:“在床上也不影响我搞他,谁让他之前阴我来着?”“嗯,把手伸过来。”他这样,才有点像当初的样子。庆天听到徐北枫这句话,立即点点头,乖巧地将手伸过去,“徐哥,今天我过来其实只是为了热热场子,至于身体的毛病,早就恢复得七七八八了。”徐北枫三指并排把脉,一丝常人看不见的雾气钻进庆天的体内。不过片刻,徐北枫松开庆天,“恢复得确实不错。”“是吧,我可是一直有遵医嘱的。”庆天谄媚地笑了笑,给徐北枫一种他求表扬的感觉。“嗯,挺好的,我再给换一个方子,你肾气虚。”徐北枫边说边拿过一边的本子,快速列出一张药方。见庆天神色有些复杂,徐北枫又补充道:“十个男人里有九个会这样,你也别太有压力。”庆天尴尬一笑,挠了挠头,“嗯,好。”刚才他确实有一点点的不开心,但很快就整理好了思绪,徐哥的医术,可不是他这种人可以质疑的。说完,庆天接过药方。“也就是早晚各服一次,忌辛辣。”徐北枫补充道。庆天点点头,两眼冒光,“好!”与此同时,另一边。“这跟你说的不一样!”光线昏暗的房间里传来一道怒吼声,孙柄容怒不可遏地看向毒蝎,双手撑着桌面,整个人呈弓状。“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请孙先生你认清现实。”毒蝎依旧满脸笑容,可眼神却十分冰冷,看得孙柄容后背直发凉。“可你跟我说,你可以帮我复仇,现在算什么?过河拆桥吗?”孙柄容眼睛泛红,直勾勾地盯着徐北枫,整个人在不停地颤抖。他没想到庆天会反扑,更没想到毒蝎会过河拆桥,现在,他反倒成为了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人!这不公平,一点也不公平!毒蝎神情微暗,朝暗处使了个眼神,瞬间,一个魁梧大汉走了出来,他拽着孙柄容就往外走去。“你放开我!毒蝎,你不可以这样!我都把我最后的筹码都给你了!”声嘶力竭,可最终得到的也只是打手的拳打脚踢。毒蝎坐在那里,双手撑着下巴,眼底闪着悲怜的光芒,而他脸上的笑容至始至终都没有消失,整个人处于半明半暗的地界,看上去十分诡异。“多么可怜的人啊……”孙柄容被打手揍得鼻青脸肿,半耷拉着眼皮看向那边高高在上的毒蝎,眼底满是怨恨。“你……你不得好死!”孙柄容用尽他最后的力气吼道。一听他这话,毒蝎眼神暗了下来,声音森冷,“给我打断他的腿。”打手狞笑,在孙柄容错愕时,拖着他离开包间。紧接着,一道惨叫声穿透厚重的门。毒蝎坐在那,摇摇头,“真是太可怜了。”……男主开诊所的消息片刻之间就传遍了整个龙城,各大家族纷纷开始骚动,其中,姜家更是一片乱。“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连徐先生开了诊所都不知道?现在还得借他人之口?”姜老爷子重重拍桌,上面的杯盏砰砰作响。众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敢说话。姜秋杰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的声音,立即露出了招牌的灿烂笑容,抬脚走了进去。“爷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呢?贺礼我已备好,咱们现在就出发去徐先生的诊所吧!”他的出现,立即让姜家众人感觉到了希望,一个个齐刷刷地看向了他,那双眼冒光的模样,犹如见了鱼的猫。姜秋杰被他们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忍不住身子抖了抖,即便如此,还是维持住了脸上的笑容。姜老爷子听到他这句话,这一口气才算是顺了下来。“你们啊,都跟秋杰学习学习为人处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