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那段时间,我时常昏昏睡睡,病情始终不见起色,但也没有更差,时常睡睡醒醒,虽然医生常来为我检查,可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似乎打算任由我一直这样睡下去,而二太太那边也没有人通知沈柏腾。
就这样过了一个星期,在某天半夜里,我又再次听到一阵婴儿的啼哭声,猛然的睁开眼睛,从床上惊坐了起来,望着黑漆漆的屋子喘着气,喘了好久后,喘匀后,想继续躺下休息时,忽然瞟到床边的一个黑影,我吓得大声尖叫了出来,立马缩在角落瑟瑟发抖说:“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那黑影没有动,仍旧站在那儿,我捂着小腹继续大声说:“你到底是谁?!你给我说话!”
床边上的人不说话,我吓得不断颤抖摇头说:“我求求你,你不要伤害到我的孩子,我求求你,不要。”
我边说,边往后退,退到再无可退的时候,我手在周围是触摸着,摸到一盏台灯,我迅速按了开关键,灯光忽然在那一霎那明亮无比,门口的黑影变得立体起来,在灯光下暴露得干干净净。
我惊愕的看向床边的人,嘶哑着声音冲口而出喊出了一句:“是你!”
床边站着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她说:“为什么不能是我。”
我说:“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她说:“你说呢?”
我说:“你给我滚出去!立马滚出去!”
我指着门口。
她站在那里没动,眼睛死死盯着我小腹,我意识到什么,心内大惊,立马用被子将自己的肚子捂住说:“你出去啊!现在我立马就出去!”
很快,我房间内的动静便惊动了沈家的仆人和睡梦中的二太太,他们听到这边的动静后,便快速朝我房间这边走来,门被推开后,二太太首个从门外走了进来,大声问了一句:“发什么什么事情了。”
大约是屋内的台灯太过幽暗了,她起先并没有发现站在我床边的袁姿,走近了好一会儿,才看到我床边似幽灵一般站着的人,她脚步骤然一停,脸色猛然一变。
袁姿便面无表情的转过脸看向二太太。
二太太看到她脸上的神色,又看向用被子捂住自己肚子满脸惊慌的我,她心内有种不好的预感,刚想对袁姿说什么。
袁姿说:“妈妈,我以为您对我一直是像像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二太太的话最终被堵在喉咙口。
袁姿又说:“您还记得我小的时候吗?我爸爸带我来这里玩时,您总喜欢将我抱在怀中,给我扎小辫子,为我头上插您自己做的小花,我从小就没有妈妈,只有爸爸,我潜意识里也一直把您当成自己母亲一样的人物,可您呢?”
袁姿眼睛内有水光闪烁,她伤心的说:“您欺骗我,您包庇一个我最讨厌做讨厌,甚至是破坏我家庭的人,妈妈,在您心里面,您把我当什么了?”
二太太脸上是慌张,她尽量柔软着声音安抚流泪的袁姿说:“小姿,你听妈妈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说。”
袁姿说:“那是怎样?你打算怎样说?又骗我吗?”
二太太说:“不,不是,我没有想过骗你,你知道吗?这段时间对于你我真的很愧疚,你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就算你今天没有成为我的媳妇,我也依旧把你当成是我的女儿,你先别激动,听妈妈解释好吗?”土狂叨才。
二太太看到房间内这么多仆人,明白不是说话的地方,她先身边的仆人说:“都出去,一个也不准进来。”
那些仆人面面相觑,便各自转身离开了这间卧室。
屋内只剩下我和袁姿还有二太太后,二太太继续流泪的袁姿说:“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很突然,我也是近期才知道,你知道吗?妈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说,你也别怪柏腾,柏腾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你相信妈妈,这件事情我们可以好好解决的。”
袁姿说:“也就是说柏腾也知道这件事情了?”她指着我问二太太说:“他也知道这个女人怀了他的孩子!也就是说在我们交往的这段期间!这个女人还和他有染!甚至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