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我只是心里有些难过!”谢玉渊的声音越来越低。
罗妈妈心疼地看了她的小姐一眼。
小姐的眼睛有一点天然的弧度,垂下的时候,将眼神里的千言万语都藏了进去,不被人发现一点端倪。
她的心思深着哩!
和高家人一样!
……
精致的卧房;
邵姨娘的冷笑;
孤零零的槐树;
套在树上粗劣的绳……
她上辈子经历过的种种浓墨重彩,突然都化成剪影,在梦里重复出现。
“娘,娘……”
谢玉渊猛的睁开眼睛,还没等缓上一口气,就隐隐看到帐子外面一个黑幽幽的人影。
她吓得连呼吸都停止了。
“谁?”
“我。”
苏长衫?谢玉渊猛的坐了起来,梦境一下子就散了,“你深更半夜来这里做什么?”
“来……”苏长衫握着扇子的手紧了紧,没有把话说下去。
谢玉渊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
她和苏长衫见过几次面,这家伙素来给人的印象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而今天说话的口气,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一样。
“张虚怀等在外面,三小姐能不能见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