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天气渐渐的冷了起来,短袖在学校里再无踪影。每天早上起床成了一件困难的事儿。付炽起得早,每天早上开始充当宿舍里的闹钟。洗漱好准备出门后叫醒剩下的几人。
这段时间里,程知遇回来过一次。他是回公司有事,在学校门口见了一面,连饭也没有能吃一顿就匆匆的离开。
倒是来这边上班的舒子濬时不时的在有空时都会过来,不过因为付炽忙,两人最多也只是一起吃顿简单饭。
随着天气渐冷,付炽也开始兑现自己的诺言,去买了毛线回来,跟着宿舍里的几人学起了织围巾和手套来。
她在这事儿上简直笨得天怒人怨,一条围巾织了拆拆了又织,手倒是被针磨出了血泡,但围巾却是织废了,只得重新去买了毛线回来。
莫一淼笑得前俯后仰,直说人无完人,没想到她也有学不会的时候。要知道这几年她即便是不停做兼职也年年拿奖学金,拼命得不是他们这些凡夫俗子能比的。但竟然有她学不会的事儿,她可不得幸灾乐祸。
被取笑付炽倒也不气馁,完全可以说得上是越挫越勇了,半夜时打着手电筒也在织。她打算在下次程知遇回来时送给他。
她平常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大家都以为她的围巾是织给沈回的,倒也没有人觉得奇怪。
程知遇还没回来,付炽就先接到了沈回的电话。他是在周六傍晚时打来电话的,声音里带着着急,开口便说道:“阿炽,你有没有空,去我家看看我爸妈是不是吵架了,我今天打电话时听到好像在砸东西,再打过去就没有人接了。”
他的声音着急得很,接着说:“他们俩这段时间都有些不太对劲,我实在放心不下。”
付炽在沈家住了几年,无论是沈与为还是袁韵微,都是很有涵养的人。如果真是到砸东西这地步,那事儿肯定就严重了。
她拿起了外套来,边往外边儿走边说:“我马上就过去,你别太担心,我过去看了后就给你打电话。”
现在过去看最合适的人就只有付炽,沈回也确实找不到其他人可拜托,应了声好。
付炽挂了电话,一路小跑着往外边儿,她没有再坐公交车,在路边拦了车。
这时候正是最堵的时候,一路车子走走停停,付炽时不时的看着时间,只恨不得长一双翅膀飞过去。
她在车上时给阿姨和方伯都打了电话,但两人的电话均是没有人接。不知道是受了嘱咐还是怎么的。
她到达城北时已经是两个小时后了,付了钱后下车便一路小跑着往沈宅。里边儿的灯是亮着的,并没有听到有吵架的声音,她稍稍的松了口气儿,摁了门铃。
明明里面的灯是开着的,但却迟迟的没有人来开门。这时候沈回又打了电话来,付炽只得先接了起来,告诉他她马上到,一会儿再给他打。
付炽在外边儿足足摁了五分钟的门铃,阿姨才匆匆的跑了出来。她多多少少有些惊慌,在这时候看到付炽她十分惊讶,问道:“阿炽你怎么过来了?”
付炽一看她这样儿就知道不对劲,说:“沈回给我打了电话,说沈伯伯和袁阿姨好像吵架了。”
阿姨往里边儿看了看,低声说,“刚刚才吵完,唉,你进去就知道了。”
付炽点点头,快步的往里走去。还在门口,就见玻璃碎片和瓷片铺了一地,茶水四溅。她吓了一跳,越往里走,里边儿更是一地狼藉,显然该砸的都已经砸得差不多了。
连她这个后来者也看得胆颤心惊,难怪阿姨会是那么一副惊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