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珠拱手一礼:“晚辈符珠,见过老前辈。”
“小友不必拘礼。”老药师眉眼温和,带着笑意,“你师兄近年来可好?”
“他许久不曾来东谷与我谈论丹道,老朽倒是念得很呐。”老药师玩笑地说道。
符珠认真地说:“晚辈回去后,定会将前辈的话转告师兄。”
老药师笑了笑:“无暇道友在信上已经向我说明了情况,不过炼制小还丹,非一朝一夕就能完成,小友不妨先在东谷住下。”
符珠谢过老药师的好意,将药材一股脑儿地拿了出来,她是按照李无暇给的丹方寻找的这些药材,所以是很齐全的。
老药师袖袍一挥,收下药材,吩咐道:“款冬,去知会你藏庆师兄一声,近日东谷谢客,不见外人。”
小药童款冬放下药臼,往天梯下面去了。
符珠手腕一翻,掌心出现一个玉盒子,“前辈,这是师兄托我送来的。”
玉盒里装的是三千年的雪荷花,她想,师兄应该是知道老药师在找雪荷花,所以特意将此物交给了她带来,算作请老药师炼丹的报酬。
老药师并不知晓里面装的是他苦寻不得的雪荷花,眸光在玉盒上扫了一眼后,淡淡笑道:“无暇道友,有心了。”
老药师命款冬招待符珠,待人走后,他这才打开玉盒上的禁制,随后神情一滞,呼吸急促。
这,竟是他寻了多年的雪荷花?
花瓣是浅粉近乎白色的,莲瓣上一条条玄妙的纹路,细若银丝,散发着一股神秘的道韵。
老药师小心翼翼用手触碰了一下雪荷花,忍不住舒畅地笑了起来。
还未走多远的款冬,回头往梦鱼台看去,小声嘟囔道:“师父这是怎么了?竟连形象都不顾了。”
“他平素里都是教我,要端方自持,切忌放浪形骸来着……”
符珠弯了弯唇,当然是因为师兄送礼,送到老前辈心坎上去了。
款冬心思单纯,一直跟在老药师身边做药童,几乎没什么机会出谷,更别论见外人了,他好奇地问道:“符珠姑娘,你的师兄是炼药师,那你也是炼药师吗?”
符珠摇摇头:“是剑修。”
款冬:“哇!”
他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搓了搓手,试探问道:“那我能看看你的剑吗?”
符珠大方地将霜雪明拿了出来,宝剑剑韵悠长,如光出匣。
款冬只伸出一根手指摸了一下,就收回了手,似乎是怕自己的指印,留在了对方雪白干净的宝剑上。
“听说剑修都很穷,是真的吗?”他扭头看向符珠。
“也不全是,也有剑修很富裕的,还是分情况吧。”
像他们四大剑宗的内门弟子,几乎不存在说,有格外穷的。除非要养的剑太多。
款冬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符珠姑娘你肯定就不是那种很穷的剑修。”
符珠笑得明媚:“你说得对。”
她是不可能穷的。
她可是大剑仙,什么天材地宝取不来,随便卖一两件,就很富裕了。
剑仙之上,基本上就不会很穷。一般来说,金丹境剑修,可能会穷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