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治医生看着她略显紧张的神情,笑了笑:“没什么大碍,既然人已经醒了,就说明身体机能也恢复的差不多,只是例行做一下检查出,盛总不用担心。”
盛夏闻言,似乎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有些急切了,轻咳了一声,以作掩饰。
从检查台上下来的裔夜,却勾了勾唇角,一向冰冷坚毅的面庞上,染上了柔色,倒是醉人的好看。
他的目光带着侵略性的灼热,盛夏微微敛下了眉眼,没有继续跟他对视。
对此,裔夜却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径直走到她面前,半敞着的衬衫露出半截健硕的胸膛,“帮我扣下扣子,嗯?”他的尾音拉得有些长,不像是在寻求帮助,倒像是在……勾引?
主治医生很是识趣的转身走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了两人。
盛夏抬眸看着他深邃的眉眼,鬼使神差的就把手抬了起来,慢慢的伸到了他的衬衫上,而与此同时他的手握住了她的,然后带着她的手开始——解扣子。
解扣子?!
盛夏的手僵顿在原地,“你……不是要系扣子?”
眸深似海,顷刻溺毙,“不解……怎么扣?”
盛夏:“……”
他伸手抱着她的腰,将下颌压在她的肩上,炙热的呼吸就扑洒在她的面颊一侧,“盛夏……我有没有说过,我,想你了。”
很想,很想,因为我们……真的太久没有见面了。
盛夏原本是想要挣脱他的怀抱的,但是听到这一句后,蓦然就感觉鼻子有些酸,“所以,你是有多傻,才会用血肉之躯去挡刀。”
他的胸膛震动了一下,喉骨中发出低沉性感的低笑声,“挨上一刀,能护着你和孩子,这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你忘记了,我是个商人,权衡利弊得失,是我的本性。”
而刻在骨子里的本性,抛不掉的。
在他看来,这笔买卖,再划算不过。
“你权衡的时候,怎么没有把昏迷这五年算进去?”她推开他,目光灼灼,颇有几分质问的味道。
裔夜轻轻的笑了笑,“再精明的商人也抵不过造化弄人。”骨骼分明的手指,细细的划过她的眉眼,从眉骨处,鼻梁一直落在红唇上,指尖辗转了一下后,慢慢的倾身,靠近。
“麻麻,洗手间里没有纸巾,没有擦手手。”人还没出来,声音先从洗手间传了过来。
听到孩子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盛夏莫名的就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下意识的就将裔夜给推开了。
裔总裁没有任何的防备,就那么直接被她给推动了。
当小开心甩着手上的水出来的时候,盛夏已经从包里掏出了一张纸巾向她走了过来,慢慢的给她擦拭着手掌。
小开心虽然是个娇憨娇憨的乐天派,神经也有些粗,但是此刻倒是难得的聪明了一回儿,她小心翼翼的戳了戳盛夏的手臂,歪着脑袋问道:“拔拔的脸怎么好像变黑了?”
变黑了?
盛夏狐疑的顺着女儿的视线,朝着坐在一旁灌冷水的男人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他略显憋屈的脸色,乍一看上去,可不是有些黑吗?
时至夜幕,盛夏看着自然而然霸占了主卧半张床的男人,眉心蓦然就跳动了一下,“开心呢?”
“回自己房间睡觉了。”裔总裁手中翻动着本她前两天放到床边的杂志,说道。
盛夏坐在梳妆台前,慢慢的涂抹着护肤品,工序复杂而繁琐,没办法女人一旦过了三十岁,曾经长着年轻资本可以肆意简化的护肤步骤,都是要按部就班的完成了。
当即使这每天再如何精细的做护理,到底还是抵不住时光摧残的,盛夏看着自己眼角增多的又一细纹,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情也随之不好起来,放下眼霜的动作没有注意的就大了一些。
裔夜听到动静,看着她拿着小镜子细细照看自己眼角,好想恨不能看出个花来的模样,削薄的唇忍不住就扬了扬,放下手中的杂志,慢慢的走到她身后,手掌搭在她的肩上,“怎么了?”
女人心情烦躁起来,那是看什么都不顺眼,尤其是……看到明明比自己还要大上个两三岁,却好像格外被时光厚待的男人,心中有股子说不出来的火气就冒了出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