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芳止的案件还没有尘埃落定,她自然是不会走的,只是,也想要趁工作交接的这段时间,放松一下神经。
她不愿意错过太多孩子成长的过程,年少时的盛夏对金钱无疑是带着执念着的,因为幼年时,她深深的感受过没有钱的滋味,一分钱能难倒英雄汉的窘迫,她真的品尝过。
如今……她已经三十岁,她曾经拼命累积的金钱,和她所积淀的技能,已经足够她度过后半生,她这个人是有野心的,但是这份野心跟自己的孩子比起来,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终究,相较于累积财富,她更注重的还是亲情。
她想要把自己曾经期盼却没能得到的亲情,都倾注在两个孩子身上,给他们一个虽然不能说是十全十美,但是却幸福的童年。
只是这些话,她并没有对裔夜讲。
当年她有多么奋不顾身的爱他,决定放手的那一刻就会有多么的决绝。
当两人一前一后的回到大厅,薄南平还在面临林芷宛如是中了邪一样的逼婚现场。
盛夏看的皱了皱眉头,朝着宋秘书招了招手,询问他刚才自己离开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宋秘书简单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盛夏闻言默然就对薄南平升起了几分的同情,她不会忘记自己曾经询问薄南平会不会娶林芷时,目光中的冷意。
很明显,薄南平之所以将林芷留在自己身边是不得已而为之,而林芷现在当着众人的面要求薄南平娶她。
薄南平答应了,膈应的是自己,不答应,无疑会对他苦心维系的名声有碍。
在他脑子快速运转怎么不着痕迹的解决当下的困境时,他的余光瞥到了盛夏,跟她对视了两秒钟。
盛夏在心中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说实话她现在跟薄南平现在已经不是当初可以交心的关系,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小宝的亲生父亲,她是真心喜欢那个孩子,自然在对待薄南平的事情上,也就多了几分的忍耐力。
掏出电话给家里的保姆拨了过去,让小家伙给薄南平打了个电话。
薄南平便趁势打着孩子的名头,暂时离开的了现场。
留下林芷一个人在原地恨恨的咬了咬牙。
在盛夏后面进来的裔夜,将刚才发生的事情都看的真切,托了托坚挺鼻梁上的眼镜。
觥筹交错的场合是谈生意结识人脉的主场,盛夏顶着裔氏集团总裁的身份,自然来搭讪攀关系的人不在少数,所有人都在积极的跟身边的人谈笑风生,一派相聊甚欢的画面。
唯独占据了一角的裔夜除外,他本身就不是什么活络的性格,又一贯是被人追捧的对象,自然是不会上赶着凑到人堆里。
所以,相较于别处的言笑晏晏,他一个人的画面显得跟现场的气氛十分的格格不入。
不少人在暗中观察着他的举动,对着盛夏自认为是不动声色的开了腔:“盛总刚才消失了一段时间,不知道这是去忙什么大事了?”
盛夏抿了口红酒,“遇到个熟人,随便聊了聊,陈总这是对我的私事比较感兴趣?”
她说的云淡风轻,但“私事”两个字,便是摆明了自己不想对此多谈的意思。
说话的老总对此,也没有再开腔,只是配合的跟着笑笑。
“听闻……裔氏集团接下来有一个跟南非的项目是由盛总亲自监督,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有所变化?”看似在询问项目,实则是在窥探裔夜出狱以后,这裔氏集团的当家人的风向会不会有所变化。
盛夏闻言,嘴角的弧度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对于周遭似有若无的试探全然看在眼里,却并没有真的放在心上,“既然是传闻,真实性自然是要打上几分的折扣,跟南非的项目确有其事,不过……却是由相关经理亲自实行。”
商场上混迹的,哪个不是大打太极的好手,几番的试探与被试探之间,盛夏回答的滴水不漏,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泄露。
只是也有聪明的,裔氏集团和盛夏既然默许了裔夜来参加这场周年庆,这风向在无形之中,似乎就已经变了。
周年庆在两个多小时后以后结束,全程进行了四个小时。
老总们三三两两的,陆陆续续的离开,盛夏则在一旁跟宋秘书交代着卸任以后的事情。
宋秘书认真的听着,在她的话结束后,面色有些复杂的说道:“盛总,您……一定要走?就算是裔总回归,裔氏集团也同样需要你,而且裔总,一定也是希望你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