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肢体的僵硬,薄西顾看在眼底,“怕我?”
“我……没有。”她嘴上否认,但是僵硬的肢体却是骗不了人的。
薄西顾垂下眸子睨着她数秒,然后侧眸看向身旁站着的赵特助,“去买件新的裙子过来。”
“是,老板。”赵特助转身离开。
下一秒,裔开心便感觉自己的肩上一重,转眼便多了一件外套,薄西顾一言不发的拽着她径直走向了不远处的一间包厢。
裔开心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站在门口一动不肯动,贝齿咬着唇,抗拒的意思表现的不能再明显。
薄西顾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模样,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被被她眼中的防备刺的心口一痛。
如果说这十数年来他身处于万丈冰寒过着如履薄冰的日子,那她大概就是薄西顾心中温暖的源泉,然而此刻他却清晰无比的认识到了一件事情,他将她视作温暖,而她在他的眼中却是该逃离的深渊。
“你中了药,再过十分钟,见到男人就会扑上去,如果你不想要再发生刚才的事情,就进来。”薄西顾压低声音说道。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给司机打个电话,我想要他来接我。”裔开心忖度了数秒后,想出了一个最为安全的办法。
然而,薄西顾瞥了她以后,直接打开了包厢的门,走了进去。
偏巧此时,迎面走来了几名喝的醉醺醺的男人朝她看了过来,裔开心浑身一凛,下意识的就走进了包厢。
“啪”的一下,门应声阖上。
裔开心脑中的那根弦,也随之就颤动了一下。
薄西顾墨色的眸子睨着她,“趁你现在身上的药还没有发作,去冲个冷水澡,我现在联系医生过来。”
裔开心抬起潮红的面颊看他,有几分委屈的意味:“你能……给我家的司机打电话吗?我想回家。”
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小姑娘,今天受到了惊吓,眼前的男人在她眼中又是个危险的人物,没有落泪,已经是她能做的极限。
谁让她,本身就是个爱哭的。
“去浴室。”他瞥过面颊,只是如此说道。
裔开心的眼泪“叭叭”的就落了下来,心心念念的说道:“我想回家。”
薄西顾见到她落泪,沉静如一滩死水掀不起任何涟漪的心,这一刻有些乱,“我是……”
未落下的话语,在意识到自己十多年的不联系后,卡在了喉咙眼里,现在还不是自爆身份的时候,他总该要找个合适的契机。
就在他思索着该如何把人弄去浴室的时候,刚才还哭哭啼啼的小姑娘,此刻正靠在墙壁上,葱白的手指不断的在自己的脖颈和胸口徘徊,唇齿间发出难耐的声音。
这声音顷刻间就将薄西顾的神志拉了回来。
小姑娘圆滚滚的杏眸沾染上了媚色,清纯中透着让人色授魂与的妩媚,薄西顾的眼眸中闪过幽芒和暗色。
后来的事情不知道是怎么发生的,一个中了药,一个……本身就是蛰伏觊觎多年,事情发生的意外却又自然,等薄西顾反应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箭在弦上。
她面上的春潮和唇齿间低吟的喘息,让他的肃穆的眸子赤红。
“疼……好疼。”小姑娘娇滴滴软糯的喊着,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薄西顾看着她额头上的汗珠,蓦然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转身将人抱去了浴室。
冷水在身上冲刷,裔开心冻的牙齿都在打冷颤,她想要从浴缸里跑出来,却被他一次次的按进去,“不泡冷水,想要我当你的解药?”
在冷水的冲击下,裔开心已经恢复了一些神志。
她平日里娇滴滴的,但是却不会在这上头犯傻,她刚刚步入大学,还是少女怀春的年纪,心中自然是充盈着对另一半的美好向往,怎么甘心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失去清白。
所以,后续即使是冻的整个人都在颤抖,都没有离开浴缸一下。
低温加上药效,折腾个一个小时后,裔开心陷入了暂时性的昏迷。
医生在检查了一遍后,嘱咐了两句后,便离开了,赵特助放下买来的衣服,跟随医生一起离开。
房间内,薄西顾身上的衣服差不多已经全部湿透,他却好像并没有察觉,就那么站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床上睡着的女孩儿。
半晌,拿出那条玉石项链,戴在了她白皙的脖子上。
这一觉,裔开心睡得并不好,一直在被噩梦缠绕。
次日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看着周遭陌生的环境,中药后间接性短片的小姑娘,脑海中回忆起的,除了莫名其妙被人抓进房间差点被羞辱的画面,就是……跟一个陌生男人滚床单的画面,顿时脖颈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