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打开门的时候,便正好见关锦庭坐在客厅里沉默不语抽着一根一根的烟。
这些年来说实话,姜维尼非常清楚关锦庭几乎要把她宠上天了,她也不是不知道好歹,只是心里总迈不过那道槛。
尽管现在有些转变,她还是忍不住尖酸刻薄说:你们男人果然都是花心大罗卜,仅见一面连勾肩搭背都勾搭上了。
说完,见关锦庭没有说话,整个人像往常一样有些强硬的塞入关锦庭怀中,脑袋紧紧趴在他胸口,说:你是我的,反正我就是不准任何人碰你。
然后抬起脑袋伸出手狠狠擦着原先白天被那女人吻过的地方,关锦庭被她这样淘气的动作逗笑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哭还是该笑,手在她柔顺的头发抚摸了两下,谁都没有说话。
姜维尼只是觉得在他怀中很暖,她也说不出还有什么值得留恋的,至少他不会让她做恶梦。
关锦庭也只当姜维尼是小孩子心性,她还不懂什么叫喜欢,她应该还不懂什么叫喜欢。
只是抱着她许久,时光像是要定格在此刻,他许久才有些不确定问了一句:维尼,你应该很恨我吧。
问了许久,没有得到回应,等他垂下眸看怀中的人之时,她早已经熟睡了过去,长睫毛在眼脸下投下一抹阴影,小巧的鼻子轻皱。
关锦庭叹了一口气,终究只是把她身体放正在沙发上,从急救箱里拿出大大小小数十只药膏,都是姜维尼从小受过伤他给备的。
为她处理好伤口,包扎完后,才垂下眸凝望着她熟睡的脸许久,抱着她回房。
第二天的时候,姜维尼仿佛像是完全忘记那天夜晚的事情一般,仍旧和关锦庭嬉皮笑脸,半丝尴尬也没有。
关锦庭也是该教育的,一样也不落下,老师又打电话来通知他昨天姜维尼又逃课了,如今正是高考最后阶段,别人都是奋笔疾书恨不得将所有时间全部用在复习上面。
而姜维尼至始至终跟完全没有黑色高考一样的紧张感,关锦庭现在正全权负责许氏诉讼和非诉讼案子上,许氏如今也开始正常营业,只不过麻烦事情也特别多。
关锦庭在国外的时候是出了名的律师,要不是许深霖拿着同学情谊来要挟他回国帮他,关锦庭估计都没怎么打算回来。
那天许深霖玩笑似问了关锦庭一句,有没有打算将姜维尼送去关闭室的高中重读半个学期。
被关锦庭当场拒绝了,姜维尼从小没吃过什么苦,去关闭室学校连洗澡水都需要自己提,估计到时候别说半学期了,半天她也踹了课桌逃了回来。
许深霖笑着摇头说:不是她吃不了苦,是你太惯着她。
许深霖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段时间宋文静怀孕整天整夜不能入睡,也不知道是谁大半夜把本市权威妇产科医生从被窝里掏了出来直接当护工使,真有些小题大做。
更过分的是干脆还在家里给人家医生准备了一间房间,直接把人家医生给承包了下来,不知道还以为许总财大气粗有钱没处使,知道的也才晓得许总疼妻入骨,眼巴巴不知道碎了多少员工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