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和玉:“本提督的怀表被某个小贼顺走了,还是海上月的小贼,沈老板,总得给我个交代吧。”
夜色摇晃,风声迅疾,犹若一张血盆大口——
一黑一白,一动一静,对峙成影。
捻着念珠的手长长停顿,沈嘉实道:“萧玉,出来解释。”
逢萧玉脸色一白,淡色指尖蹂躏着旗袍金线。
她能怎么解释?
告诉沈嘉实,她要离开海上月吗?沈嘉实不会放过她,还会要了她的命。
女人仿佛想说什么,又不能开口。
一双眼湿漉漉的,含雾似花,一直朝着尉和玉身上蹭,想让他帮忙说半句,但尉和玉来,就是看在逢萧玉鱼水之欢的面子上。
其余的,她配吗?
沈嘉实眸底阴鸷,不动声色看向逢萧玉,又落回一袭利落提督服的尉和玉身上。
惊心动魄须臾提到嗓子眼,额头布满冷汗,越是这个时候,逢萧玉越不能露怯。
掐着柔媚的口吻,道:“这分明是尉提督给我的,要是屈打成贼,我可不认。”
媚态横生,游刃有余。
尉和玉不算观察老手,可抬眼,逢萧玉眼底的央求便撞进视线里。
老练惬意的沈商人仿若不懂其中汹涌,静静品茶。
逢萧玉轻轻咬了唇,大着胆子往前走一步,而后,轻轻抬手,抵着扣盘下的怀表摩挲圈。
要是她不好过,尉和玉也别想好过。
男人微微抬眼,眸底一片寒光淬了刀,洞若观火般,同逢萧玉对视了一眼。
狰狞目光在眼底展露一线,他咧嘴笑开,讥诮又讽刺。
“沈老板,你这歌姬教得不够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