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靳将军被告发勾结水寇,贪污二十万两军饷,还把水师布防图给了陈国,有通敌卖国嫌疑。
而告发他的人,还是那位靳将军的忠心副将,跟随他二十多年,了解甚深。
因此少有人怀疑此事,加上当年物证齐全,皇帝震怒。
下令命人把靳将军押解回京审问。
谁知道路上却有陈国死士劫囚,据说靳将军在反抗中杀了官兵,后被乱箭射杀。
畏罪潜逃和陈国死士的出现,彻底坐实这位将军通敌卖国的罪名。
魏帝震怒之下,直接诛了靳将军三族。
这件事她在原身的记忆中也挖出模糊的一角。
不过不算什么太重要的记忆,也就是当年她干爹曾就这件事,感慨一句‘世道不公’。
之后便没说过,还禁止镖局里其他人议论这件事。
那会沈婼也才九岁,并不懂这些。
她看了眼穆严北,眼眸不由一眯,看来这其中应该还有内情。
想到沈父等人的遭遇,似乎一切又不那么奇怪。
估摸这件事揭了他的伤疤。
一时间室内陷入沉默中。
少顷,穆严北先抬头看她,“你不问是谁做的?”
沈婼垂头抿了一口凉水,放下杯子,淡淡道。
“无非就那一家子,是谁有什么区别。”
不管是二皇子,还是谁想趁机假货二皇子,在她看来都是皇家的争斗。
而其余人,无论是谁,都是他们这一家争斗的牺牲品。
想到因猜忌就卸磨杀驴的老皇帝,互相撕咬踩着命往上走的那几位皇子。
哪怕那位号称仁德仁心的太子,为了自己的位置,为了自保,还不是果决舍弃他忠心的下属,最敬爱的恩师。
说什么留得青山在,一切都是屁话。
这些手段,她看的不少,甚至自己也没少玩过。
所以对皇家那一窝,都没任何好感。
听出她话中指的是哪一家,穆严北露出一丝错愕,诧异的盯着她看。
从这句话中,他不止听出她对那一家的厌烦,甚至还感觉到她对那一家并没有什么敬畏之心。
这就有些奇了。
虽然他从邵锋口中了解,沈婼是半路回归当千金贵女。
可无论以前是谁,对皇权都有着天生的敬畏心吧。
“你想说我也可以听,只是意义不大,还有,这件事麻烦你这边先保密。”
沈婼与他对视,无视他的探究与打量,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