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臣子已经带着大大小小的猎物赶回来了。
萧乐晚嗔怪的白了沈听淮一眼,“都怪你,再过一个时辰天都黑了,能猎到什么好东西。”
沈听淮指了指不远处威远将军,“时间紧促,只能猎到他的两倍了。”
萧乐晚闻言望去,只见威远将军身侧摆满了猎物,不由得瞥了瞥嘴,“夫君只管吹牛,我在后面兜底。”
沈听淮倒也没急着反驳,只是嘴角微扬,牵起她的手,轻声说道:“若是为夫猎到,夫人今晚便多卖力些咯。”
……
此时,被雪覆盖住的一丛雪松后。
一个单薄瘦弱的少年目光阴翳的死死锁住不远处那对一脸甜蜜的男女。
裴离疾的眼神阴翳疯狂,手指骨节因为太用力攥紧微微发白。
她骗了他的神农蛊,却在这陪另一个男人。
他心中有一团难言的冰再迅速结霜,他第一次那么浓烈地恨一个人。
若是无尽的权利可以折磨一个骗子,他可以拼尽全力一试。
他隐藏在阴影中,寒冷的眼神看着那个骗子与沈听淮甜蜜地同乘一匹马,消失在视线尽头。
他想跟上去,可也知道他无法在沈听淮面前不暴露,所以最终只能无力地往反方向走。
走了很久,直到再也见不到围场中逐渐亮起的火光。
他思绪很乱,想如沈听淮一般位高权重,好好惩罚那个骗子,又毫无办法。
少年的身影孤独地行走在雪地中。
突然,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道黑影快速地朝那道身穿明黄衣裳的人扑去。
虽然夜色已经不足以看清衣衫上的纹路,可那猎豹眼中倒映出来的龙头,裴离疾看得一清二楚。
他当即扯出一抹玩味的笑,当即放出一只浑身冒着绿意的蛊虫。
然后,奔跑拿起地上侍卫的弓箭,拼尽全力一箭射出。
受蛊虫影响的雪豹循声倒地,一蹶不振。
那抹明黄色的身影,劫后余生,心中庆幸。
嘴上却因为过度惊吓,实在说不出话来,使劲地拍了拍胸膛。
裴离疾也是走近了,才看见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心中冷笑。
恐怕这附近不止一只猛兽,他们捅了野兽窝了。
很快其他的野兽也会循着血腥味过来。
他当即拉起地上明黄色衣裳的男人,三下五除二将他脱得只剩下裹衣。
瞬间,数道寒风席卷过来,皇帝冷的打了个寒颤。
他正想发怒,就听见旁边少年果决的声音。
“野兽喜血腥味,你的衣裳穿不了了,穿我的!”
说着,裴离疾毫不犹豫开始脱起身上单薄的外衫。
皇帝被裴离疾果断的举动震住,“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