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说完,心中开始倒数起来。
数到一时,沈听淮果然匆匆告辞离开。
到了府邸,他立即着木易去请了京城十分有名望的馁神医,结果果然如他所料。
他咬碎了一口白牙,第一次对萧乐晚生出杀意来。
翌日刚上完朝回来,就有丫鬟来禀报,说沈老夫人请他过去一趟。
一刻钟后,沈听淮到了九松斋。
正厅中已经坐满了人,沈老夫人面带微笑,二房三房无一缺席,表情各异。
沈听淮穿着正红色官袍,向沈老夫人微微屈身,十分敷衍。
沈老夫人脸色立刻沉下来,可想到有事要沈听淮帮忙,只得露出一个慈祥的笑。
“听淮快坐。”
沈听淮身子没有动,不耐烦地说:“祖母有事便说,孙儿告假多日,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呢!”
沈老夫人脸色有一瞬间的僵硬,又很快掩了起来,指了指三房的嫡长子沈楦,“诺,楦儿如今不小了,也有了入朝为官的想法,听淮你是个有本事的,又深得陛下信任,不若在朝内替他安排个一官半职吧!”
沈听淮上下打量了沈楦一眼,啧了一声,毫不留情的拒绝道:“朝堂上可没有只会吃喝玩乐的饭桶,祖母还请歇了这个心思吧!别一招不慎,害了整个沈家。”
被如此贬低,三房夫人杨氏愤怒地站了起来,指责起沈听淮来。
“楦儿好歹叫你一声兄长,你可有做兄长的样,不帮扶便算了,说话还如此难听,若你父母在天有……”
听见父母,沈听淮变了脸色。
“你们不配提他们,我还有事,先行离开。”
沈听淮离开之后,沈老夫人不悦的斥责杨氏,“提他父母做什么?不会说话就别说。”
杨氏唯唯诺诺地低头应是。
二房李氏早就看不惯三房一家了,见杨氏吃瘪,不忘踩一脚,“当初大哥大嫂战死沙场,陛下赏的抚恤金听淮这孩子一分没捞着,你三房一家分了七成,如今还好意思提人家父母,三弟妹真是脸皮厚。”
杨氏还想说什么,却被沈老夫人不耐烦地打断,“行了!下去吧,一天跟个斗鸡似的吵得我头疼。”
……
沈听淮出了九松斋,彭大便来了,说太子有请。
沈听淮只能换了官服,匆匆朝太子府赶去。
刚进书房,便看见萧乐晚转过头来无声的与他打了个招呼。
被她算计的事如鲠在喉,沈听淮自然不会对她有什么好脸色。
萧乐晚则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哪里又惹到了这个活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