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离疾终于腾出一只手,强硬地固定住萧乐晚的下巴。
他低沉的声音在萧乐晚耳边回荡,“我叫裴瑾,是美玉!”
而不是随时可以丢的垃圾。
说罢,他冰冷的唇瞬间覆了上来,强硬的撬开萧乐晚的贝齿。
这份压抑已久的情感顷刻间爆发。
……
沈听淮到皇帝帐外,还没求见便听到侍女的议论声。
“真的?沈夫人与国师认识?”
“应是认识的,不然她们怎么会走在一起,看沈夫人的样子,似乎与他并不陌生。”
“大人物的事,咱们少操心,走吧走吧,刘贵人还等着呢,如今她正得宠,可不能大意。”
宫女的议论声渐行渐远。
沈听淮立刻问了国师帐篷的位置,一路走了过去。
帐外的羽林卫见到是沈听淮,当即就要进去禀报,沈听淮抬手制止了。
“我与国师约好,我夫人还在里面,不必禀报。”
门口的羽林卫想了想,既然沈夫人都在里面,沈大人应该是与国师认识的。
而且沈大人都说了约好了,那自然不会有假,当即便各走到一边为沈听淮让路。
不知为何,行至帐帘处时,沈听淮隐约听见帐篷内有低沉的喘息。
他心中莫名一紧,“唰”的一把掀开了帘子。
帐篷里令人窒息的一幕,让沈听淮的手僵在半空。
裴离疾覆在萧乐晚身上,看不清面容,可是他低头的动作却能看出来他们再行不轨之事。
沈听淮的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拔剑刺出仅仅在一夕之间。
在萧乐晚终于推开裴离疾之际,看到的却是沈听淮举着剑,寒光映照着他铁青的脸色。
她想解释,可是沈听淮目光却在触及到裴离疾的脸那瞬间彻底冰冻。
“为什么?”沈听淮质问,却根本不听萧乐晚的回答,“我早该知道,你的心大得可以装下很多人。”
说完,他根本无心再听萧乐晚的话,也不想再看见这两人,迅速离开了营帐。
裴离疾肩膀上还插着剑,血还在涌出,脸色苍白的可怕。
可见到这一幕,他还是嘲讽地看着萧乐晚,“你看,他根本不会听你解释。”
萧乐晚望着沈听淮决绝离去的背影,只觉得心脏空荡荡的。
听见裴离疾的声音,彻底失控,“闭嘴!裴离疾,我让你学的教你的,都学到狗肚子去了,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只知道占有!”
说罢,她毅然转身,拉开帐帘,疾奔而出。
“我叫裴瑾。”
“是你,在马车上说的心悦我。”
裴离疾望着帘子喃喃道,眼中的火焰却越烧越旺。
他缓缓抬手,一把将肩膀上的银剑拔出,随意甩开。
温热的血液迅速喷射,很痛,可他却感受到了心里的难受减轻了些。
半晌,他突然笑了,手指慢慢拂过苍白的嘴唇。
“说过的话,一辈子不能反悔!”
从机内后,他是这京中的美玉,不再是湘潭山上的野草。
他想要的人,一定要得到。
得不到,那便毁了然后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