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丽暧昧的房间,阿洛伽紧紧抱着怀里人……他只是凭借本能青涩又莽撞的追逐柔软的唇舌,不受控制的贪婪索取,就好像不这么做,他就会在那只手带来的灭顶触感中湮灭一般。
下一瞬,闷喘着睁开眼,看到自己在猎魔司熟悉的房间,他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昨天他就已经和盛暖回到猎魔司了,刚刚梦到的,是他们在血魔酒馆里发生的事情。
阿洛伽知道那时的盛暖因为血魔血液和毒素的缘故,做的事情并非本意,可想到那时的情形,还是忍不住的心跳如雷。
与此同时他也已经意识到,他对盛暖不是没感觉……当初的惶恐,也不过是因为对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投来的青睐感到不安。
阿洛伽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即便那个人尊贵强大美貌至极且对他极好……好吧,这样的人,不被喜欢也很难。
可自己上次刚刚婉拒了盛暖,还说要将他当成兄长敬爱,如今若是再出尔反尔,会不会有些太反复无常?
可想到那个人,少年又是一阵心潮澎湃。
出尔反尔便出尔反尔,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心意,也知道对方对他有心,那又何必再畏畏缩缩的矫情。
片刻后,阿洛伽收拾妥当出门往公务处走去。
昨天回来后他还没见过盛暖。
以往这条路他走过许多次,也经常去见盛暖,可这次却是截然不同的心境。
那个人对他来说有了不同的意义,只是想想,就觉得心跳加速期待不已,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
阿洛伽进来的时候,盛暖正在处理公事,听到少年的声音,她动作一顿,心里涌出浓浓的懊悔和无奈。
昨天那会儿实在是低估了血魔的影响……那是个邪恶贪婪的种族,血液和毒素最能放大人心里的恶念。
她对阿洛伽没有什么非分之想,可当时那种情形,轻易就能勾起人心底的恶劣。
回想到那时发生的事,盛暖心里哀叹,神情则是努力维持着镇静:“你来了,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阿洛伽抿唇看着她,摇了摇头:“没有,我很好……哥哥。”
少年口中的称呼明显带上了羞涩却缱绻的意味,盛暖抬眼,就直直对上他炙热的视线。www。
心里一振抓马,意识到逃避不过,她干咳一声,努力用公式化的口吻说道:“阿洛伽,昨天在血魔酒馆,当时我受了血魔血液和毒素的影响,意识不清所以才对你有所冒犯……”
她就像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努力笑的温和又慈爱:“万幸魔种已经清理,你以后不必再担心,昨天的事,我们就让他过去吧,好吗?”
对面,少年眼睫轻颤:“我知道哥哥是为了救我,我没有怪你。”
嘴里说着没有怪罪,少年的眼神却近乎放肆又难掩贪恋的落在她脸上。
饶是盛暖见惯风雨,此刻,在这种分明青涩单纯却因为太过炙热且不懂掩饰,因而显得有些露骨的注视中开始坐立不安。
“哦,那什么,那就好,没事的话你回去歇着吧。”
盛暖总觉得少年在直勾勾盯着她嘴唇,像是饿着的幼兽一般充满渴望。
她有些头皮发麻,连忙摆摆手:“我还要忙,你先去吧。”
阿洛伽有些失落,甚至无意识往前走了一步想要靠近些,可看到盛暖已经低头开始“忙碌”的处理公务,这才勉强停下来。
他心里有些不好意思。
星使正在忙,他那点说不清的心思未免有些说不出口……没关系,来日方长。m。
阿洛伽以为星使忙碌过去后他很快就能找到机会与对方独处,将自己的心意告知,或许,还会有亲近的机会。
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一阵脸红心跳。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盛暖这一忙就接连好多天不见人影,阿洛伽几次去找都没找到。
终于一天,他远远看到盛暖走过,连忙追上去,可还没靠近,就见对方匆匆离开。
那架势阿洛伽很熟悉……那分明是在躲着他。
和他当初因为心意不明而躲避盛暖的行为如出一辙。
星使在躲自己,为什么?
少年心里有些不安,又有些无措……难道是他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