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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知惠本来在外省出差,接到景召的电话临时赶回来了。
她在病房待了一个小时,陈野渡还没有转醒的迹象,她不放心,去喊他。
“野渡。”
“野渡。”
怎么叫都叫不醒。
陈知惠把主治医生叫来,医生查了查瞳孔反应。
陈知惠不是个容易着急的人,除了陈野渡的事:“不是说是小手术吗?他怎么还不醒?”
“患者白天苏醒过,生命体征也没有问题,各项数据也都稳定了。”医生推测,“患者可能只是睡着了。”
“那为什么叫不醒?”
“这……”
按理说,也该醒了。
陈知惠很清楚陈野渡的精神状况,他之前也出现过这种症状,陈知惠真怕他一睡不醒。
她吩咐载她过来的秘书:“你去把关仲雍找来。”
秦响比关仲雍先到。
推开门的时候她上气不接下气,应该是跑了一路,看见陈知惠在病房,她停下脚。
“姑姑。”
陈知惠说:“进来吧。”
秦响关上门,走过去:“他怎么样了?”
陈知惠起身,把床头的位置让出来:“医生说没有大问题,但我怎么叫他都没反应。之前有好几次都是,他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陈知惠很怕陈野渡或是周自横回不来,她不希望他们中任何一个消失。
“我去装点热水。”
陈知惠拿了热水瓶,让秦响留下,自己出去了。
秦响坐下,小心地避开输液的针头,握住他的手。
“野渡。”
他没有醒,睫毛安安静静地垂着。
秦响拉着椅子坐近一些,换了名字叫他。
“自横。”
她和周自横约定过,如果有一天他沉睡下去了,她一定要来叫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