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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芙轻笑了一声,这可有意思了,倒是不知道甄家竟是这般的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外宅的林如海坐在书房之中,瞧着一封密信。
寿安扶着自己的心口,坐在椅子上。
硬挺着自己的脖颈,硬是要说自己身子康泰,可以继续护卫主子。
林如海难得搭理他,将密信拆封。
一目十行的瞧完。
里面写的不过是苏长安将此事全权交给他处理,还有甄家似乎是和傲家有来往。
傲家呐。
男人那如水墨画晕开的面容微微的抬起,眼眸防空,瞧着房顶。
“风雨欲来,也差不多到了这终年不见天日的人露出自己真容的时候了。”
义忠亲王府内,世孙的宅院内。
才新婚了两月的苏清蓉一脸的苍白,一双大手伸过来,她垂在身侧的手臂轻轻的瑟缩了一下,却硬是逼着自己没动,直到那双带着湿汗的苍白的消瘦的手捏着她充满了鞭笞痕迹的手臂时。
她的心不受控制的抖了抖,那往年素来傲然地眼眸,此刻却被那纤长的睫毛层层叠叠的压着,早已没了往日的傲然,显得是那样的羸弱。
直到一个丑陋而又颓败的身子朝着她压过来的时候,她缓缓的合上了眼眸,在身子犹如被碾过一般的痛楚之中,她的脑海之中救赎一般的浮现出了那当初令她吓破了胆子的虎口。
那背后令人胆寒的虎啸以及扑面而来的腥臭味,却令她带着一股眷恋。
其实上苍给了她机会的,给了她在最为荣耀的时候热烈的死去的机会。
太子嫡女,万千尊贵,于众目睽睽之下,被那老虎开膛破肚,最后死于自己最为体面的时候。
而不是像现在,死不死的,她早就不是个正常人了。
大婚当晚,受尽了凌辱,第二日她便偷跑了,可那往日里最疼爱她的母亲却将她亲手捆绑住,又送了回去。
无论她怎么渴求,无论她如何哭诉。
母亲却只有一句话。
“儿子的前途,她这一辈子的荣光。”
自那以后,她就没出过这始终紧闭的殿寝,甚至为了防止她自强,令她双手枷锁,双腿也被拴着,此刻早已被磨蹭的伤痕累累。
男人似乎是不满意她的走神,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男人感叹一般的说道:“蓉儿,本世孙最近要去江南一趟,你犯了错,本是不该就此结束惩罚的,但我实在是舍不得你,只要你乖,作为奖励,随我下江南如何?”
苏清蓉闻言,缓缓地睁开了那双杏眼,看着男人眼底压着的极为猩红的眼眸,心里早已习惯了这真真经历侮辱前的前奏,但此刻,她心中轻轻的一动,微微的蹙起了眉头,说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