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放眼北马年轻一辈,哪怕三大出马世家当中,我确实手握底蕴。
不至于有四灵做靠山,手里还有腾蛇为依仗。
可半小时前交手,仗着腾蛇,我也只是勉强压制。
借道门七星阵和雷劫淬体,只怕眼下的血魔,并不被腾蛇完全压制。
这也诚如血魔早前说的一样……大自然的食物链中,克制大多都是相互的,且不说老鼠和蛇之间,就是彼此克制。
就连水
火也是一样,五行都说水能克火,可那是局限于平等质量的情况下,倘若火势盖过了水渠,水沸成汽,嫣然就变成了火克水。
同理,腾蛇和血魔,都是积怨而成的阴暗面,可量大为尊,保不齐这一刻放出腾蛇,还会酿成腾蛇献祭的隐患。
血魔可不傻,当中门道它看的很清楚。
若是没有压制腾蛇的底蕴,它也不会大放厥词……
「呵呵,」
我佯装一笑:「你以为,我手上对付你的,就只有腾蛇吗?」
「不然呢?」血魔狰狞的煞雾中冷笑:「倘若你还有别的手段,早前就已经出手了,何必还在我炼体形化的时候,灰溜溜的逃了!」
「那你想过吗?」
既然要唬住血魔,就免不了心理战,我镇定的故弄玄虚:「若是我没有把握,我又怎么会回来?」
没错,不管是在血魔生前的记忆中,还是如今的记忆里,我姜承都是一个极其稳健的个性,我从不轻易犯险。
至少,在它看来,是这样的。
可它怎么会知道,我素来就是冒失急进。
能将当初黄诗音的话置若罔闻,独断专行,为决尸患蔓延,斩断了血魔生前的手脚……也曾冒失近利,孤身下流沙河。
这些,都不容血魔细想,在我问出这话的刹那,给他的,就是一种心里层面的恐吓,因为血魔生前,对我并不了解。
只是以常人的心里在分析,以正常人心里,既然全身而退,谁会傻傻的在入阵犯险!?
要说我姜承,是为救南茅而来。
它显然是不信的……毕竟,我赶在南茅之前入阵,摆明,就是借南茅龙虎山之势。
我对他们这些牛鼻子老道的死活,会上心吗?
会在意吗?
血魔比谁都清楚,我和南茅龙虎山的怨结,还是因它而起。
这个时候,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傻子也不会贸然出头。
眼见血魔半晌没有出声,我料想它必定是在权衡深思。
这种时候,绝不能给他太多时间回想。
稍有迟疑,保不齐他就回过味了。
「你忘了吗!?」
我厉声提醒:「你是不是忘了,要不是我把你推下悬崖,你早就成了青衣圣女的祭品,你以为,你真无破绽!?说好听,你是玄门棘手的血魔,说难听一点,你也不过是阴山派献祭的残品罢了!」
「闭嘴,」
血魔狰狞怒喝:「再敢多说一句,我撕烂你那张臭嘴!」
「你大可以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