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来这?」
那人一脸惊愕:「你怎么会想到这里?」
「吃一堑长一智!」
我盯着眼前的光头男人:「同样的傻,我总不至于,犯下两次吧!」
「呵,」
男人狰狞的咧嘴一笑,自以为聪明道:「是姜家那位,让你来的吧!」
「不,是我自己来的,」
我盯着眼前的光头男:「该怎么称呼你?是上京郊外,城隍庙镇魂塔里的假和尚,还是称呼你为,阴山派的菩提长老!?」
「哼,」他桀骜的冷哼,大有一副,根本不屑搭理我的姿态。
但凡聪明人,都不乏实力的演技。
回想着当初,上京郊区,镇魂塔里,他那副贪生怕死,唯唯诺诺好似受人威胁的样子,可一点也不像装的。
和当下的桀骜,简直判若两人。
当初,他就是用演技骗过了我,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步入镇魂塔后,藏匿其中,借我和南茅之间的怨结对峙。
就那么堂而皇之的在玄门眼皮下炼尸。
还借用张天师的后人……这次,我不在犯傻:「菩提长老,善于险中取栗,这得天独厚的山洞,就是你最好的藏身之所。」
「血魔是你的得意之作,在它没有完全成型的时候,你不会离开它太远,因为你粗中有细,智者难免多虑,」我想:「由此,判定你在洞中,却也不难。」
「这些,都是姜家智者告诉你的吧,」菩提长老果然自负,在他眼里,只有姜家的智者,他甚至笃定:「除了姜家的那位,没人能看出端倪,别的不说,就说寒雪封山,谁能想,这阵中还有人牺居!?」
「起初,我也没想到,」
但我坦言:「后来阴差阳错,看到雪屋的构造,采用同理推论,就不难想到,你在洞中暂居,而且……凭此推论,只要你还在意血魔这件艺术品,你就一定会在阵内,在阵内饱受严寒,你也只能躲在洞中!」
「就算没有雪屋御寒的原理,这里那么多蝙蝠,」我相信:「你能驱策蝙蝠,借他们围身取暖,可不是难事!」
「你,」菩提长老双眼微眯,此刻才半信半疑:「就凭你!?你也能看透我布的局……!?」
「也不算完全看透,」
我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苦心经营,步步为营……究竟是你菩提长老一人私欲,还是阴山派有意为之,我就没想明白!」
「呵,」菩提长老嗤之以鼻。
但很快,我的话就让他僵硬的木讷当场……
「玄门近来发生的大事,一桩桩,一件件,看似无关紧要,却是铁锁连环,循环往扣,叫人不得不佩服幕后有心布局的人,」
我揣测道:「事情的起因,也许复杂的扑朔迷离,应该足追溯到玄门和阴山之间的仇怨,但……布局的开端,应该是从长安郊区,煞气名人碑开始的。」
我笃定道:「灵调局曾有过调查,名人碑煞气弥漫的事,是阴山派暗中使坏,其实……煞气世间,应该就是早期替代血魔的怨煞,用于类似于献祭的作用!」
「为的,就是流沙河畔,」说到这,我话锋一沉:「是流沙河低,地宫里的青衣女尸,据说,那还是你们阴山派的圣女……守墓的尸魃,根本就是个障眼法,你们阴山派打从一开始,想的就是借诛尸交锋,惊醒地宫里的青衣圣女!」
「然后借除魃之乱,唤醒青衣女尸现世,」我不得不说:「在这件事上,老天爷都帮了你们一把……竟在除魃之后,因为场面混乱,让人全然忽略了地宫的事情,也悄然不觉,青衣女尸,已经愕然现世……」
在这件事上,
倒不能说自责吧,毕竟,我也无力去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更何况,有菩提长老这样精于算计的人,只恐防不胜防,若是青衣女尸现世的事情,能改改变,我相信姜家的智者老爷子,绝不会袖手旁观。
在加上「小酒馆」肖园园的那句话,人运都是命数牵连。
单单依靠人力,也许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却无法扭转祸劫将至的齿轮。
人族,在命运的铁蹄下,往往脆弱的根本就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