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蔓藤分支,蔓延出的两个断口,被齐刷刷的砍掉。
而那断口处,仿佛是触目惊心的血口。。。刘思雅为了让我看的更清楚一些。
她当即掏出手机,滑开手电筒那么一照。。。我当时整个人都麻了。
犹如鲜血置干后弥留的褐红色。。。只一眼,就看的我头皮发麻。
阴瓜,我这才恍然,原来阴瓜就是从这出去的。
而且细看那蔓藤。。。「不会错的,」我清晰的记得,当时轿车拉着阴瓜到镇上的时候,曾经打开过后备箱。
无论是那蔓藤,还是冥花,都和当下的蔓藤,乃至断口吻合。
白婆婆找了那么久的阴瓜,没想到就在这。
难怪,白婆婆也追到了刘家寨。。。可话说回来。
我惊骇的看着蔓藤呢喃:「阴瓜怎么会找到阳世
?」
我试着拔动阴瓜的蔓藤,发现断口之外的另一端。。。深埋在地里,我蓄力猛拽,只感觉蔓藤深埋土中。
任凭我用尽全力,蔓藤也不动分毫,连松土的迹象都没有。
「别拔了,」那道凄厉的鬼声再次传来:「藤蔓入土三尺三,下了阴阳路直达阴间,你拔的动吗?」
我心里闻言惊骇的一怔!
可我想:「拔不动,那我就挖出来!」
「挖吧,」那鬼声一叹:「那你就挖到冥界阴司去。。。。。。」
那轻蔑的鬼声,仿佛带着几分看扁我的味道。
「挖呀,」那声音突然放声鬼笑,在我耳边不断涤荡,犹如幽怨的回音一般,不断敲击我的耳鼓,他似有催促的说着:「挖呀,你倒是挖呀,你挖呀,你挖呀!」
我惊骇的浑身都在发抖,就感觉那人。。。不,那鬼,一直俯身在我耳边说话一般。
我下意识的原地转动,想要侧开耳朵,不去听那个声音。
可转了几圈,伴随着那诡异的声音,我眼前天旋地转,反而把自己给转昏了。
我脚下一个呲溜,当时便后仰坐地,后脑勺,重重的磕在了地上。。。「姜,」刘思雅开口一顿,没敢叫出我的全名。
只是上前将我扶了起来:「没事吧?」
「没事,」我随口回应,但眼下我能明显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眼前天旋地转。。。「姜,」刘思雅又是一顿,浑身颤抖的说:「你快看刚才你烧的纸。」
我昏昏沉沉的看了过去。
只见刚才燃尽的黄纸,突然随着一阵阴风卷了起来。。。弥漫的纸灰,随风起舞,飘荡在风中,犹如分卷残叶一般,看的人心里只觉惊悚。
而于此同时,突然。。。香火气骤然一灭!
不只是两短一长,而是三支供香,全都灭了。。。那诡异的阴风甚至吹的贡果和酒盏,洒落了一地。
这赫然是他生气了,不肯受供!
我迷迷糊糊的诧异出声:「阴瓜的事,难道和刘思雅的父亲有关?」
「那你,就得回去好好的问问他。。。」随着声落,我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鬼影。他幽若索命一般的鬼嚎:「愿者有偿,应者必得。。。。冤有头,债有主,他该死,他该死!」
那声音变得越发狠戾,声音仿佛传到了我的脑海里。
不断重复会响着:「他该死。。。。他该死!」
北马寻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