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子里的是前两日京郊庄子上送来的两只松鼠,此时有些萎靡的趴在笼子中,不论闵应怎么逗弄都爱搭不理。
傍晚,依旧是在周氏的院子里用饭。
“给你的,可要小心看顾着些。”闵应将手上的笼子递给闵飞鸾,笼中有一只窜来窜去,较几个时辰前活泛了不少的松鼠。
“谢谢四哥,可是四哥,我刚刚听冬卉姐说你那里有两只小松鼠的。你怎么不一块儿带过来,让它俩做个伴?”闵飞鸾一边用手逗弄着笼中的小家伙,一边顺口问道。
“我……我给自己留了一只”闵应那松开笼子的手还未收回,悬在半空中,神色有些尴尬的道。
那一只早就送到薛府了,现在这个时候,让他上哪儿给她弄两只来。
“那我们先进去用膳吧,你不来娘也不让巧香姐摆饭。”说着闵飞鸾还故意装作充满怨念的模样,瞪了一眼闵应。
闵应好笑的摸了摸她的脑袋。
如今他不住在内院中,平日里课业又繁重,陪周氏的时候就少了。还真多亏了这个小丫头。
闵飞鸾挣扎的避开闵应的魔爪,眨眼间就窜进了屋内。
用完膳,闵应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即回前院。
“鸾儿,今日《论语》中新学的那几章可背回了?”周氏用手上的茶碗盖子,撇了撇浮在茶水上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道。
“还没,鸾儿这就去。”闵飞鸾如今最听周氏的话,比荣王,甚至闵应的话都好使。
“好了,你说吧”周氏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渐渐变小,直至消失不可闻。
她放下手上的盖碗,向着闵应道。
“娘怎么知道我有事?”
“你都知道我是你娘了,你还能有什么心思能满过我?”周氏笑着顿了顿,“可是为了那幅《千里江山图》的事?”
“没错”闵应也不向周氏拐弯抹角,将心中对这幅图的猜想与周氏说了一遍。
“你猜的没错,这幅图确实与册立世子有关。”
原来,当初荣王寻回来的不光这一福《千里江山图》还有一幅《清明上河图》。
这两幅画儿,被世人并称“双绝”。
当时荣王一寻到,就立即进献给了皇上。
当今皇上也是个爱画之人,不过他只留下了那幅《清明上河图》。
另一幅,则是让荣王又带了回来。
要说为什么这幅《千里江山图》代表的意义非凡,还是因为那幅《清明上河图》被赐给了当今的太子。
太子被册封前夕,才得到的这幅画。
当初皇上将《千里江山图》赐还给荣王时,也曾戏言让荣王将画直接传给未来的荣王世子。
所以这两幅画就被赋予了与普通画不一样的意义。
“这幅画的主人,很可能就是这以后荣王府的主人。”周氏看着闵应的眸子道。
虽然当时只是皇上的一句戏言,但是君无戏言。
若是荣王不在意,只是随便将画赐给了别人。
有心之人,还真可以告他个大不敬之罪。
“我明白了,娘。儿子想的是,若我不做这个世子,还会有他人来坐。”与其让他人拿捏,不如拿捏他人。
“你一直早慧,从小立人处事,你就有自己的想法。追求上进是好事,娘只希望你不要渐渐变成你所厌恶的那个样子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