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李牛脸色憋得黑紫,“胡……咳咳……说!我我们……只剪坏了几件!”
阿土平淡道,“我也只有几件外袍而已。”
此言一出,满院静了一瞬。
连峰深吸几口气,甩袖而去。
路过李柱李牛两兄弟时,他脚步停顿,低声咒骂,“废物!”
两人气息一闭,瞬间撑不住昏死过去。
快要迈出门槛时,连峰一回头,“阿土院内私斗,罚十棍,禁三日餐食。”
三日……
旧铃铛慢慢垂落,连着小辫都跟蔫了似的。
还是没饭吃了。
打完十棍,阿土看了眼后背的伤,血肉模糊成一片。
他眉头都不皱,捧着肚子蜷缩在行刑的长凳上发呆。
杖责也讨厌。
又弄坏了他一件衣裳。
房门嘎吱一声响,一片蓝衣闪过,从缝隙往外看,若水快速地放下几个馒头跑开。
阿土沾了血迹的双手反复去抹干净的衣角,小心翼翼地拿起热腾腾的白面馒头。
刚要递到嘴边,阿土犹豫了。
他饿过更久,但是云青黛……
阿土脑中闪过云青黛夜色下明净清澈的双眼和和娇嫩欲滴的唇。
跟娇养的兔子一样。
饿不得。
他握拳。
就三日。
就照顾她三日。
阿土妥帖地把馒头藏好,看外面天色蒙蒙亮,立刻转身回卧房换衣裳。
正睡着,忽然毛子出声:男主来了。
青黛立马收回她四仰八叉的手脚,用阿土的外袍就地滚一圈,裹成了个蛹。
毛子:……我以为你要表演一个美人入睡图。
青黛理直气壮:这样暖和。
脚步声渐近,渐远,渐近,又渐远。
青黛偷偷睁开一只眼,没一会儿,洞内就高高堆起一个柴堆,上头架了一个铁锅正咕噜咕噜冒着热气。
铃铛声靠近,青黛头一歪,继续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