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面的人身份太尴尬。
一来,人家是女子,二来,人家成亲了。
摆接风宴吧,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似乎不合适。
可不摆吧,好像孤立她一样,也不合适。
如何和她相处,似乎也变成了一个难题。
思虑重重间,员外郎还是跟云清若打了这个招呼。
云清若微微点头算是回礼。
然后就低头,继续查找卷宗。
在云清若这边岁月静好地翻阅过往案卷的时候,外面的舆论已经炸开了锅。
首先,是有关于云春岳贪污的说法叫嚣尘上,到了朝廷不得不重视的地步。
于是,皇帝便派了人去调查。
这几日,云家的人被骂成了筛子,根本不敢出门。
自然也没心思去找云清若的麻烦。
不过,经过几天紧锣密鼓的调查,最终确定,云春岳并未贪污受贿,贪污的另有其人。
是云府先前的一个管事。
不过前两年已经病死了。
他借着云尚书的名声大肆敛财,十几年来,竟然收受贿赂上百万两!
皇帝大怒,却没办法将人砍了。
毕竟,人已经死了。
于是只能将赃款全部充了公。
云家的人恢复了“清白”。
皇帝得到了百万两的款项,当真是皆大欢喜。
于是,只有那个管事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云清若翻阅到临漳县的卷宗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外面的官差的议论。
她扯了扯唇角,却没说什么。
云春岳虽然被贬了官,可宫里还有个云妃呢。
云妃还生下了皇子,如今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再怎么,一时半会儿也垮不了台。
不过,不义之财来路不正,终究是会反噬自身,即便她不出手,他们也会灾祸不断。
她不再理会这些无关的事情,细细翻看着临漳县的卷宗。
积累的悬案很多,可大盛帝国幅员辽阔,一个地方几年也出不了一个悬案。
临漳县距离盛京这么近,卷宗上更是十分干净漂亮,根本没有悬案,只有一些已经解决掉的案件。
云清若要来了临漳县近六年的档案,一一翻看。
不多时,她便合上了册子。
一个个冤案上仿佛溢出了鲜血,她入目是一片鲜红,刺的她不忍再看。
好一个狗官!
临漳县县令上任六年,临漳县总共呈上来一百二十八件案子,其中偷盗案五十件,伤人案件三十多起,其余性质的案件三十多起,杀人案八起。
光是这八起杀人案里,就有六件是冤案!
通过这六件案件的凶手的八字里显示他们都是死于冤屈,全都是命不该绝之运势。
而李峰的案件,根本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