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宝明一边说着,一边向唐河不停地使着眼色,眼珠子都快飞出来了。
这时,一直坐在炕沿上一个三十多岁,头发跟抹了油一样的男人,带着浓浓的傲气说:“林先生是我朋友,你这样太不礼貌了。”
语气很淡,淡得好像下一句话,就能定下唐河生死一样。
在他的旁边,还坐着一个穿着狐皮大衣,浓妆艳抹的女人,看着挺漂亮的,但是现在没功夫看女人。
杜立秋皱着眉头说:“这人咋回事儿?说话跟二椅子似的呢,瞅他有点欠削啊!”
“别别,人家是港商。”
孙宝明说着,拉着唐河出了门,到了门外先掏出华子挨个递烟。
隔着窗子都能看到,林宝国跑到那个港商跟前,一脸愤恨地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然后被对方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个大嘴巴子,然后笑得更欢了。
孙宝明叹了口气。
唐河也是满心腻歪,“我不管什么商不商的,他就是老美总统,也跟我们没半毛钱关系,赶紧给我整走。”
孙宝明又是躹躬又是做揖:“哥,不行啊,人家是来投资的,出手就是几千万的外汇,省长书记都要亲自接见的那种!”
唐河有些不解:“咱大兴安岭的木材国内都不够使,咋地,还要搞出口啊。”
孙宝明幽幽地说:“哥,咱大兴安岭现在隶属内蒙了,人家是来开矿的,初步淡定,咱省里占股百分之五十一呢。”
唐河啊了一声,内蒙向来是矿业大省来着。
不过唐河马上又醒过神来:“我靠,你说的该不会是杀人山那个矿吧!”
“对,就是有金子的那个。”
“那个矿有点小啊!”唐河说道。
孙宝明说:“表面上的矿山很小,但是往下挖,还是有价值的,主要是咱的财力不够嘛,现在有外商投资,就能开这个矿了。”
“这是好事儿啊!”唐河立刻开心起来,可特么赶紧把那个矿平了,金子的消息传了出去,总有来搞事的。
你要搞自已进山搞,死了就死了,我又不是你爹妈。
关键是,这些人已经开始把主意打到自已身上来了,这就让人腻歪了。
“但是人家有条件。”
“啥条件?”
“人家想打一头老虎!”
“我去特么的吧!”
唐河立马转身就走。
孙宝明死死地拽着唐河的衣袖哀求道:“哥,哥,帮帮忙啦,一头老虎换几千万上亿的外汇投资,千值万值啦。
也只有你能帮忙啦,看在我表姐的份上啦!”
“你啦个粑粑!”唐河一把甩开他就走。
孙宝明急了,上前抱住了唐河的大腿,激头酸脸地叫道:“姐夫,你不能这样啊,睡完我姐你提裤子不认帐啊!”
这回轮到唐河急眼了,在我老丈人家呢,你特么说这话不给我添堵吗。
唐河一把揪起孙宝明的衣领子把他提溜起来怒道:“我特么没睡过你表姐,是杜立秋睡的!”
杜立秋赶紧点头:“对对对,是我是我,可得劲儿了!”
孙宝明看了一眼冒着虎气的杜立秋,然后一撇嘴,脑袋一卜愣,“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表姐看不上他,他就是给你背锅的!”
唐河大怒,怎么就不可能,老子都差点给他刷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