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轶眼角抽了抽。
他还担心赛迦维斯会拦他,没想到已经到了要亲自弄死的地步了吗?
他下巴蹭了蹭军雌宽厚的肩,眼眸眯起:“他害了那么多虫,帝国怎么不惩罚他呢?”
赛迦维斯:“因为找不到理由。”
他平静道:“他的家族可以为他兜底,他是B级近A的高级雄虫,享有很多优待和权利,而且,雌侍雌奴的全部就掌握在雄主手上,我们没有理由去审判他。”
“即便知道他是故意的,可他已经给出了惩罚雌虫的理由,我们很难反驳。”
费轶突然冷声发问:“那他生剥雌虫的翅翼也是被允许的吗?”
赛迦维斯晃了晃他的身子,不希望费轶这么生气:“那是被判有罪的雌虫,而且经过了本虫同意,我们插手不了。”
费轶哑声。
他大睁着双眸,感觉眼前视线有些模糊。
他把头埋到赛迦维斯肩颈里,声音有些低涩:“那我想搞死他都没理由了?”
赛迦维斯:“有的。”
费轶一顿,猛的抬头。
赛迦维斯语气透着某种诡异的轻柔:“他的犯案过程被全部记录了下来。”
费轶有些不敢置信。
那为什么还不惩治他?
赛迦维斯别有深意地看他一眼:“这就要靠雄主了。”
“雄主作为总督管,是可以监察甚至审判雄虫的。”
“而且,您是S级,我想没有虫可以违抗您的意志。”
“至于雄保会审判庭和帝国法庭,我们雌虫说话的权利不大,而雄主就很有发挥空间了。”
他们怎么可能没想过要整弗蓝迈笆,碍于没有雄虫会愿意冒着被加诃尼亚记恨的风险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一直没有出手。
而且,弗蓝迈笆还不算最过分的,只是他是最高调的虫之一。
雌虫习惯了被压迫,哪怕有证据,也没有勇气去揭发那些可恶的雄虫。
费轶没有问那些证据是怎么来的,无非就是受不了弗蓝迈笆的雌侍雌奴偷偷收集的,或者有别的憎恨弗蓝迈笆的虫往他家里放监控,而他的雌虫们集体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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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轶又高兴了,甚至有些兴奋过头。
他挂在赛迦维斯身上,双手环上他的脖颈,低低笑出声:“好啊,新上任的总督管收到了匿名发来的资料,里面记录了弗蓝迈笆阁下作案的详细过程,加诃尼亚家族无力挽救犯案的第一雄子,只能忍痛将其送进监狱。”
“娇贵的弗蓝迈笆阁下过不了监狱里的生活,想要假装自残胁迫监狱释放他,没想到用力过度,失血过多而死。”
“等到被发现的时候,虫已经硬啦。”
费轶用鼻尖蹭着赛迦维斯的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雌君,你觉得这个故事怎么样?是不是很令虫痛心呢?”
“啊,不对,应该是,在弗蓝迈笆阁下失去呼吸之前,他意识到自己犯下了滔天罪孽,为了赎罪,甘愿将全身的信息素献给帝国,拯救更多处在僵化之中的雌虫。”
费轶兴奋地笑出声:“看看,多么令虫感动啊!”
“他的家族一定会为他感到骄傲吧?”
如果他的家族识相,就不应该在弗蓝迈笆犯罪这件事被捶死的时候还要跳出来捞他,除非他们蠢。
不想承受帝国公民的怒火,也不想影响到家族企业和号召力的话,他们最好闭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