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咬着唇,低着头不敢看宫凛:“景殊,他是来接我回去的。”
“接你回去?”
宫凛双臂骤然收紧,嗓音中透着冷意:“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你回去了?”
“你为什么不放我回去?”
“夏婉儿伤了你,我理应照顾你。”
宫凛依旧冷笑。
顾清漪皱着眉头,总觉得现在的宫凛有些奇怪,不由的道:“你不是已经不认她了吗?”
“那又如何?”
宫凛低眉,语气轻蔑而狂妄。
“不如何!”
两人身后,忽然传来了一个不怎么相善的声音。
唐景殊站在客厅中,一双狭长的凤眸中倒映出宫凛抱着顾清漪的身影,他挑眉一笑:“既然已经是非亲非故,这件事情好像与宫先生无关吧?更何况,宫先生是什么身份,你又凭什么将清漪留在这里?”
宫凛眸光一沉,勾唇一笑:“就凭,我是她男人。”
唐景殊略显得阴柔的脸上,神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直直的盯着宫凛,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碰撞,炸裂。
“宫凛!”
顾清漪低斥一声,脸上有些难看。
“不用考虑了,我是不会让他把你带走的。”
一贯淡漠矜贵的宫凛,此刻眉眼间皆是强势与霸道。
唐景殊站在客厅中,忽然笑了起来。
他并不比宫凛差,不论是样貌还是气场,都很出类拔萃。那张略显得阴柔的脸,更为他平添了几分慵懒清冷,只可远观,无法接近。
单手扯开衣领,他不似刚刚的愠怒,忽然散漫了起来。
“宫先生似乎有所误会。并不是睡过,就能称为是她的男人,清漪可从未承认过。不管是在法律上,还是情理上,你和她都没有任何的关系。而我,是她的经纪人,我有权将她从陌生人的家里带走。”
唐景殊似笑非笑,一双凤眸中流转着让宫凛生气的神采。
顾清漪头有些大。
她已经明显感觉到,宫凛周身的气息已经开始发生了变化。
他在生气。
她一抬头,就看到他紧绷的下颌微收,她连忙道:“你们别——”
“一个任何人都能找上门去的地方,安全吗?今天是玻璃渣扎进膝盖里面,明天呢?你那里可有人照顾她?还是说,你想让她伤上加伤?”
宫凛抱着顾清漪,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漆黑的眸里,是绝对的强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