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芒席卷,冰火激荡,战端再开!
此时齐藤一刚刚退开,就见到眼前两人兔起鹘落的一阵交手,夹带阴风热浪席卷劲风刮脸生痛,让人眼花缭乱的同时根本插不上手,等到他手忙脚乱从空间戒指中取出武器想帮忙时,王宗超两人就已经撞破庙门,在庙外开打了。
齐藤一正想跟上,却突然身体一震,白色光罩再次浮现,挡下了不知从何而来袭向他颈部的一击。
“还有隐藏的敌人?”齐藤一冷汗直冒,眼角才窥见一道猛然缩回去的影子,似乎是极长的蛇。
敌暗我明,后果堪虞,齐藤一连忙施展符咒,几道符在空中迅速燃起,化为一团淡而不散的烟雾,飘飘渺渺,将他整个人连同周围环境笼罩其中,掩饰了他的所在。
“没用的,小道士,你的体温气血,在我眼中观若明火啊!呵呵……虽然人家好逞强不让我插手,但拿下你分分你同伴的心也是好的……”娇媚而带着沙哑的声音缭绕四周,虽然在笑,却透着说不尽的阴沉毒辣,就像一条环绕猎物不断盘旋伺机发出毒吻的蝮蛇发出的沙沙响。
但她的笑声很快变成惨叫。
一团比烈日还要强烈,比闪电还要耀眼的光芒,猛地撕破烟雾,突然炸现,将神庙中的一切都变成白茫茫一片。
齐藤一刚刚从空间戒指中拿出的武器正是闪光弹,因为即使拿出枪械手榴弹一类的,他也没有击中战斗中快速运动的汉子而又不误伤王宗超的能力,但是如果用闪光弹的话,他就可以确定不是这汉子绝对不可能像王宗超一样拥有不畏强光的日月瞳。
虽然没有来得及用,但当那潜伏的敌人说出“在我眼中”四个字后,他灵机一动就把闪光弹用上了。
不过也就在对手发出惨叫的瞬间,一条长鞭状的物体呼啸着狠狠抽击过来,重重打在他身上,护身光罩亮了一亮,挡住了大部分力道,随即消失,剩下的小部分力道仍然把他重重抽飞出去。
继关公像被神枪“孤寂”击碎之后,神像前的大型楠木神案也呜呼哀哉随主人去了,被一头飞撞上去的齐藤一一下砸塌。
“原来是之前和山诸一伙的,会运用蛊术的敌人!”齐藤心中却一下子明白过来,认出了那长鞭状的武器正是曾经攻击王宗超后被割断的,似鞭似蛇的东西。
好在他的躯体也是经受过强化、锻炼的,加上宽大的道袍下穿着作战服(只是为了施展道术没戴头盔、手套),不至于受重伤,一落地,他就迅速翻滚离开原来位置,他可以确定对手已经被他暂时弄瞎了,所以最要紧的是不要让对手弄清自己所在。
他才滚开一点距离,就看到两条细腻光滑的黑红之物倏然飞卷,来势如电,擦着他的脸卷中那个被他砸塌了的大型神案,并轻易卷到空中,一下狠狠地绞杀研磨,顿时将原本还很完整的楠木桌面绞成碎无可碎的纷飞木屑。
“这么凶猛?被卷中的话即使穿着作战服也死定了!”齐藤一对这种威力吃惊的同时,也清晰看到这两条细腻光滑的黑红之物上面还带着细小蛇鳞,末端居然是两个蛇头,蛇头撕咬下,那些被咬中、被唾液滴中的木块竟然被侵蚀得发紫发黑并迅速化为灰尘,显然是带着难以想象的烈性剧毒,与此同时一股腥臭味道涌进脑里,顿时让自己有些昏昏沉沉。
同样的怪蛇攻击加蛊术被王宗超转眼破去,但这绝对不是对手太弱,而是因为王宗超太强,不过即使如此,王宗超的日月瞳也付出了需要静养一日的代价。
幸好他的玄门内功已经有些根底,连忙运功驱毒,幸好中毒不深,脑袋马上恢复清醒。
他修炼的玄门内功与王宗超的武道内功不同,虽然同样需要修炼、积累真气,但真气却主要用于强化元神,有道是“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元神越是壮大,越是能够运用高级的道术,但是强化肉体上效果却远远不如武道内功。
比方说武道内功只要练到c级并结合修炼横练功法,就可以做到刀枪不入,但玄门内功即使修到b级还做不到这点,不过却可以往自己身上施加刀兵符、铁甲符、金刚符等,以这种方式做到一定时间内刀枪不入。
所以此时齐藤一运用内功,神志马上恢复清醒,但身上还有麻痒的感觉,显然是躯体上的余毒还未清,只是真气护住元神,防止躯体上的毒素影响神识。
此时齐藤一一边驱毒,同时顺着蛇身望过去,就看见了那位刚刚双目受创惊怒之下顾不得隐藏行迹的敌人。
一位身披黑色斗篷却仍然能够看出诱人身段的女子,两条怪蛇正是从她左右袖口中伸出,只是袖口那么小,看来无论如何容不下一条手臂加上一条粗比人臂的怪蛇,倒像是她的双手已经化身为蛇一般。
同时她双眼紧闭,咬牙切齿,面容扭曲,显然没从闪光弹的伤害中恢复过来,而且她原本黝黑而姣好的面容上居然隐隐生出细小的蛇鳞,为她平添了几分诡异妖艳。
“是驭兽术与凭依之术,她将自己豢养的灵蛇凭依在自己身上了……此时她人蛇合一,看那双蛇的厉害,目前她的身体也会强横得可怕!”背下整本《上清符箓》的齐藤一一见了然。
此时那女子内心的惊怒与气急败坏已经到了无可复加的地步。
要知道,她的一身诡异歹毒的术法,不知让多少对手死个不明不白,其中不乏比自己还要强的高手,但此时竟然在一个看起来道术还很浅薄,像是某个道门初出茅庐的俗家弟子的家伙身上载个大筋斗,甚至在完全感知不到对方有施展道术的迹象的情况下,双眼就被一种前所未闻的道术给废了(她并不清楚闪光弹强光对于眼睛造成的失明只是暂时的)。
极度狂怒、怨毒加上羞恼,令女子此时只有一个念头:以最残忍的手段,将对手剥皮撕肉,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