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入秦,毫无阻碍。”
……
……
“陛下,你是不是对燕策的期待过于高了。”
“也许。”
始皇帝的眼神不留痕迹瞥过紧张不已的子房,露出几分好奇的神色,轻轻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又视线挪向了旁边的非先生。
“朕给了燕策很多的误导信息,但在先前几次提及过四关守将,当然朕只是轻描淡写带过,他没有在意,朕也很可惜这一点。”
“陛下几次提及,应该也是为了误导燕策把注意力放在长城军团,连非都不曾想过您竟然一开始就将燕策的胜算归零。”韩非叹道:“所以,让他输一次,这是就把我囚禁的原因。”
始皇帝扬起酒樽,与先生碰杯,“与先生相知,死无恨矣。”
韩非合上双眸,沉默好一会儿,再睁开眼睛,“……可与陛下相知,正是非一生最悔恨的事。”
“世间赌徒不都是这般,去搏一线生机。”
“可赌徒去搏,赢得的筹码与风险相等,可他想要的不是帝位,更不是卷入权力漩涡中沉浮!”
“朕知道。”
皇帝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说道:“所以,朕赌上了自己。”
第六百一十三章先生无惨记录
韩非一把推了她面前的酒樽,正视着皇帝。
一旁侍坐的子房低眸看到流了一地的酒,默默拿起抹布安静清理。
审讯室外的典狱长和众多官员挤满了大厅,又诡异留出一条空荡荡的走道,听到摔杯声时人群中显而易见的发生躁动。
但很快又平息下去。
拥挤的空间陷入死寂,静得瘆人。
韩非平复下心境,又重新坐下,“你就没想过万一扶苏真准备动手吗?扶苏在我这儿待了十年,我比你了解她。”
“朕知道。”
“连一丝一毫的助力都不给,万一燕策败退身亡呢?”
皇帝举起酒杯,微笑着对先生说道:“朕想过。”
韩非微微一怔,心情有些难以克制,沉默了半晌,问道:“想过的结果呢?”